快的多啊,但帝国的风帆战舰不能停止建造,现在的蒸汽船只在中途占有优势,短途它载货量小、长途它没地补给。”
“这都是趋势,但暂时还不能真正形成大的变革,将来蒸汽机要走入千家万户,陛下厉害呀。”
“只要帝国控制了煤炭与硝石,就能握住三百年国运。”
叶梦熊像见了鬼一样。
他没忘,铁马是陈沐把设计思路写在信里送到北洋的,也没忘记蒸机是陈沐最先提出的,但问题出在陈沐并没有见过啊。
甚至在此前他还专门问了,东洋亚洲只有铁路,是北洋早年运货的马车铁轨,没有火德星君。
陈沐在他面前,把世界另一边发生的、从未见过的事,说的头头是道。
就好像明目张胆地告诉他:这一切都在我计划之中。
事实上这一切确实都在陈沐计划之中,当然有许多计划之外的东西,但大方向是一样的。
通过一个进步推动下一个进步、赢得一场胜利来赢得下一场胜利。
他们用与过去截然不同的手段,得到超出人们想象的资源和财富,控制财富的走向,让大部分资源与财富去到想让它去到的地方。
“陈帅,你说实话,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你不知道的?”
“叶帅你把我问住了。”
陈沐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嘿嘿笑了笑,随后缓缓换了副表情仰头看向依山而建的朝天宫及宗室大学建筑群,才摇着头道:“我知道的并不多,一年两年后发生什么也全不知道。”
“只是如果一件事发生了,只要它对帝国有好处、它是对的,我就能坦然接受。”
铁马如此。
火德星君如此。
蒸汽动力战船亦如此。
而在另一边的潞王,有王安跟在身边始终觉得内心有没来由的巨大不安感,甚至连看见巍峨的朝天宫,都没多少喜悦心情。
“王安你给我说实话,皇兄说我就藩两年就能回去见他,是不是看我傻糊弄我,其实不打算让我回去了?”
潞王小声问着,王安赶忙摇头,道:“那怎么可能,陛下是金口玉言,说定了两年后让大王回去就一定会让大王回去,大王出海时难道忘了吗,陛下在天津港的离别之情,那可是含泪而笑,做不得伪啊。”
“我知道,我看见了,他没看我,皇兄那是高兴,他想了好多年,终于又出顺天府了,那叫喜极而泣。”
潞王没好气地嘀咕一声,不过他也知道万历舍不得他,这才撇撇嘴,看着朝天宫旁边那座高塔,道:“那就是依宗律,二叔给修建监视本藩的塔了吧?”
“不是,你们往哪儿走呢?朝天宫从这上去,这山道上写着呢,他们怎么还往前——”
有阴谋!
潞王看见,陈沐和叶梦熊都转过身来,脸上挂满了不怀好意的笑容,随后就见陈沐遥遥地朝王安一摆手,道:“潞王爷,前边是宗室大学,王太监,请宣旨吧?”
王安一路上绷着的脸也终于笑了起来,从袖中抽出一卷黄绸,对着潞王道:“潞王接旨!”
吓得潞王当场就拜下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朱翊镠,朕把你送去亚洲,名为就藩,实为进学,进宗室大学,学习科目由陈帅安排,不得胡闹,要好生学习,月月给我回信,不准贪玩。”
“两年后先生准你毕业,朕派船接你;先生不准你毕业,朕就,朕就封你个麻家国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