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未曾见过的剑法,也不知是新参悟的,还是她不知道的地方的剑法。
也许……是受了师弟的浔阳剑法所启发,师尊开始演练他昔年曾见过的其他剑法?
她心里转着许多猜测,转着转着,又想起另外一条讯息:当时,她曾在书中惊鸿一瞥的见到过,师尊曾自创过一套秋水剑法。
只是……当时这句话不过是一句台词,是大师伯和师尊的一句不起眼的对话而已,在剧情中,谁也未曾见过这套剑法。
如今师尊演练的这套不知名剑法,是否就是曾经提及过的那套剑法呢?
她想到这里,心里有点不舒服,曾经也在意过,翻阅评论区时,却见到有人以此为佐证,证明师尊和师弟的恩怨还有一部分隐藏的伏笔,就是师尊很可能同样爱慕着玉骨仙子孟秋芷,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创造出一套以她命名的剑法呢?
之前,和师尊闲谈时,也知道他是曾去过清凝上寒宫的,想来,也是早已见过孟秋芷了,天命女主的魅力,真就有这么大吗?
还是说,因为师尊是反派,所以命中注定,和师弟作为光和影的两面纠缠不清,直到一方勘破,一方失败。
她垂眸细思,只觉得前路漫漫,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迷惘。
只是随即,她便又将这一丝迷惘抛至脑后,重新坚定起来。
既然她回来了,就不能让师尊走上一条注定孤独寂灭的道路。
无论前路如何千难万难,她要和师尊一起走下去,如此,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携手?
正思忖间,肩上突然一沉,低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想什么呢?”
慕真真一惊,“啊?”
凤渊凑近了一点,瞅着她,点了点她的眉心,“在想什么?”
慕真真看到他的脸放大在眼前,呼吸不由自主的窒了一瞬,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想什么……”
“哦?是吗?”凤渊又凑近了一点,盯着她的眼睛,“欺瞒师尊,何罪?”
慕真真控制不住的后退了一步,慌乱的道:“只,只是在想,师尊练的这套剑法,我以前未曾见过,有,有些好奇是何剑法……”
“原来如此。”凤渊站直了身子,持剑而立,“是我在醉雨仙云树下悟出来的一套剑法,初有雏形,还未完善,无名而已。”
果然是醉雨仙云……
慕真真内心难掩酸涩,咬着牙问道:“师尊,你曾去过清凝上寒宫,不知那棵醉雨仙云,比起这棵如何?”
凤渊道:“就是大了一些,也没有什么特别。”
慕真真又问,“那……清凝上寒宫的玉骨仙子,师尊见过她吗?她又如何?”
凤渊沉吟片刻,道:“寡淡得很,没有什么特别。”
明明是应该值得高兴的回答,可是慕真真心里却更堵了,完全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
若是真的毫无特别,又何必需要回忆这么久!
慕真真脊柱由上而下窜起一股小小电流,酥酥麻麻的,激的身上细小绒毛都竖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激灵。
她忙道:“没,没什么。”
“师尊,咱们隐身去吧?”她赶忙又道,一是转移话题,二是心里话。他们两个这样出门,总感觉怪怪的。再说了,美少年师尊,谁也不给看!
凤渊瞅了她一眼,点头,“好。”
慕真真于是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两块隐息佩。凤渊接过来一个,捏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看来徒儿准备的很周全,为师甚为欣慰。”
慕真真干笑一声,挂上隐息佩道:“师尊,我给你带路。”
“好。”
银蛇山就在城外,两个人很快便到了。来的路上,还看到又有一道光芒朝着这边飞来。
慕真真和凤渊索性跟着他们,还省了自己寻找的功夫。
这些人显然是做过准备的,在山里七拐八绕的,深入山脉腹地。
银蛇山有九曲十八弯,宛如一条盘着的长蛇,连绵近几千余里,腹地深处,俱是密林怪石,豺狼野兽,风景虽好,对凡人来说却十分凶险。
不过对修真者来说,就只是一座普通的山而已,修真界凡人所不能入之处,不知有比这雄伟壮阔多少倍的崇山峻岭。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来的人里,并无多少高阶人士,甚至金丹都只有一个,其余多是筑基,许是散修或小门派的人,灵力驳杂不说,身上的法宝也是破破烂烂,让人连打劫的欲.望都没有。
慕真真趴在高处一块石头后方,探头观察着聚拢在一起的人群,对凤渊道:“师尊,你说,暗处会不会还有人,也像我们一样隐匿了身形,准备当那黄雀?”
凤渊道:“我可用神念帮你探查一番。”其实不用探查,他都知道左前方和对面都有人,不过修为都只在筑基后期罢了。
慕真真道:“不用了师尊,若是这种小事都要劳烦你,我以后怎么在外行走?”
凤渊颔首,“那你认为有没有?”
慕真真道:“我不敢用神念搜查,若是打草惊蛇便不好了,而且我觉得,跟下面这些人抢东西,还要藏头露尾,恐怕实力也不会多强。”
她说完,才意识到他们也是藏在暗处的人,立即补充道:“我们不一样,我们是来玩的。”
凤渊轻笑,“你入门以来,还未独自历练过,这次,便让我看看你的临阵水平。”
慕真真眼睛弯起,干劲十足,“我会好好表现的!”
她说罢,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全神贯注的盯着下方动向,粉嫩嫩的小脸上满是严肃。
下面生出异象的,是一颗小小的,淡绿色的娇嫩小草,草身的绿色由中心向外逐渐变浅,边缘是一圈极浅的水蓝色,泛着淡淡的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