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茗?”
荣华公主看着身前吃果子的谢宁,她道:“就是曾和明远伯有亲的康家大姑娘?”
谢宁连连点头:“是啊, 就是她, 康家大姑娘闺名叫康茗, 是个挺好相处的人。”
荣华公主嗤笑:“她一家荣辱都系在你和镇国公身上, 她当然好相处。”
谢宁反驳:“不是的, 康茗是个很温柔的人, 和我不同类型, 就是那种……”谢宁想了半天才想出个形容词:“如沐春风?唔, 差不多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荣华公主哦了一声, 她斜靠在贵妃榻上, 慢条斯理地说:“这就是你连着两天都没来别苑的原因?”
“家里来的客人嘛。”谢宁说:“而且我已经通过了预选, 今天打完第二次预选,个人比试就到此结束了。”
谢宁说到这里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后天开始就是军阵演武,我排在第三天第二场, 打完演武预选后还要继续打, 之后恐怕就没时间了。”
军阵演武可比个人比试麻烦多了,毕竟个人比试只看个人实力, 但军阵演武要看将军和麾下士兵的配合, 而这次兵部给报名参赛的人配发的全部是金吾卫的士兵。
云澜在金吾卫干了几年,比她更熟悉那里面的士兵,对此谢宁只能想办法克服将帅之间的不信任心理, 想办法以力破巧了。
“这样啊……”荣华公主冷不丁说:“阿宁, 我和你商量个事, 你看这样行不行。”
谢宁一愣, 她将伸到脑后的胳膊放下来:“什么事?”
“这几日有人找到我这里了。”
荣华公主笑吟吟地说:“太皇太后当日观赏比武,会有临川郡主陪伴,因这个例子,我这边就冒出了不少所谓的公主伴读,她们跑过来试图跟着我一起去看比赛。”
谢宁挑眉,她想起最初她和荣华公主的谋算,不由得微笑起来。
“您是说再设个观赏台?给公卿贵胄家的女郎们?”
荣华公主笑着点头:“有那些女郎在,我总能看清楚一些郎君的真面目吧。”
谢宁莞尔:“您这是将事情凑到一起办了?”
荣华公主叹了口气:“我今年十五了,就算父皇留我,最晚十六也要定亲了,定了亲,再留一年,十七八就要出宫嫁人了。”
谢宁同样叹了口气,她安慰荣华公主:“您是公主之尊,出来是有公主府的,若是过的不顺心了,可以找陛下和太子嘛。”
荣华公主笑了笑,没说什么。
是啊,她是可以找父皇和兄长。
可是她能找一辈子吗?
而且等兄长成为皇帝,有了子嗣,太子阿兄和太子妃以及未来的太孙才是一家人啊。
她已经嫁出去了。
荣华公主神思不属,连谢宁说了什么都没在意。
许是看出了荣华公主心情郁郁,谢宁就主动离开了。
可能谢宁走了镇国公的路子,很快,荣华公主就从重景帝那接到了新的任务:再多准备一个观赏台,三品以上的公卿之家夫人们都可携带子女来观赏。
一时间满朝文武都在歌颂重景帝是个与民同乐的好皇帝。
荣华公主却为了筹备的事忙翻天。
等她缓过神,将一切都安顿好的时候,才得知谢宁已经通过了军阵演武的预选,进入了决赛。
云澜同样进入了两项决赛。
或者说在荣华公主的未来驸马名单上,只剩下了云澜、叶天熙以及吴刚还在,其他勋贵子弟都被刷下去了。
不得不说,军队中是看实力的地方,势力被最大限度的削弱了,军中能人还是很多的,有些甚至是各地或者边疆地区调入京的劲卒,若是发起狠来绝对能一个打十个。
袁飞等没上过战场的勋贵子弟可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荣华公主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三个人,除了还能回忆起云澜趾高气扬的样子外,对另外两个竟没有丝毫印象!
荣华公主想了想,去东宫找了太子兄长。
太子正趴在地图上研究,手边全是折子。
“阿姽?”看到妹妹过来,太子将桌子上的地图卷了卷放在一侧:“你过来了?”
荣华公主嗯了一声,她随意瞟了一眼,发现桌子上的折子摊开了,上面好像写着春旱欠收,还上折请求减免赋税钱粮。
荣华公主忍不住皱眉:“春旱影响颇广吗?”
太子倒还笑得出来:“是啊,京冀地区以及河南河北,全旱了。”
荣华公主诧异地看着太子,全旱了?这还能笑出来?
下一秒,她就见太子从旁边的奏折堆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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