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她捧着脸对陈子期摆出个快夸我的表情,玩笑道:“你说,我美吗?”
陈子期香槟杯抵着下颌,面无表情地睨了她一眼。
当没听见。
赵佳乐跟薄荷吐了吐舌头,“看见了吧,脾气真臭。”
“……”
很亲密的样子。
薄荷晕乎乎的,还在发低烧。
赵佳乐略显聒噪。
不断询问她:“你在美国呆那么多年,回国习惯吗?”
“工作找好了吗?”
“有没有男朋友?什么时候结婚?”
薄荷一一作答。
“赵佳乐。”
陈子期突然出声。
赵佳乐回头:“嗯?”
“闭嘴。”
他愠怒道。
看向的人却是她,也不知是在对谁说这话。
“……”
薄荷颤了一下。
身体像破掉的塑料袋,风雪大口大口灌进来,严寒彻骨。
她不该来的。
他并不想见她,不希望她出现。
……
开席后。
秦绵绵抱儿子过来敬酒,被大伙儿一顿灌,喝得满脸通红,直接把一周岁的宝宝放在薄荷腿上,自己去招呼客人。
薄荷握住孩子软软的小手,高兴地逗他笑。
生命太奇妙。
十七岁时跟她一起被课业压得呼吸不过来,哭嚷着想谈恋爱的女孩,转眼已为人母。
青春转瞬即逝。
阳光透彻的夏天,翠绿的树影底下,她们看着球场上打篮球的少年挥汗如雨。
这样的日子,仿佛已经过去好久。
如同一列旧火车“轰隆、轰隆”开走,且永不回头。
十年了。
……
薄荷抱紧怀里的奶宝宝。
不经意抬头,与陈子期目光相撞。
其他人接二连三地都离桌。
不知何时,只剩他们二人。
他讳莫如深地看她,眼神写满深沉、阴郁。
薄荷慌忙低下脸,不小心使力掐道宝宝的胳膊,孩子瞬间疼得哇哇大哭。
“别哭啊。不疼的,呼呼。”
薄荷拍着宝宝的背不停哄。
孩子止不住哭咽。
急得她也要跟着哭了。
……
耳边。
她嘤嘤地哭泣。
想起女人在床上的呻、吟。
陈子期端起酒杯仰头喝尽杯中香槟,扯掉领结,站起身走到薄荷跟前,抱起孩子,交回秦绵绵的手中。
众人瞩目下,一把拖起薄荷的手,牵着她大步离开,往外走。
*
酒店外大风大雪。
“嘟——”
停在路旁一辆钢琴黑的跑车被解锁,男人轻松地抱起女人塞进后车座。
压上去、狠狠吻住。
“呜呜。”
薄荷憋着气,舌尖抵着他的舌尖往外推,敌不过男人的力气,唇齿死命纠缠,倒成了欲拒还迎。
陈子期扯开衬衫扣子,急欲脱下西装外套,性感的唇瓣吮吸着她,用力啃咬,酒香四溢,身体热得发烫。
薄荷的双手被陈子期扣住。
压在车窗上。
他急切地舔她的耳朵,脖子,吻得布满红痕。
薄荷感受男人的欲望。
哭着说不要。
“为什么不要——”
陈子期喘息道:“我整晚都想要你。”
“我警告过你,薄荷。”
“第三次了,不能指望我再放过你。”
“我。”
薄荷泪水大颗大颗滚落,捂住脸、抽抽噎噎哭泣:“我病了。”
“我在发烧。”
“我好疼”
不知怎么拒绝。可怜的求饶。
狠心的男人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掰开她的腿,膝盖卡在中间,逼得她合不拢的两条腿挂在后座上。
薄荷骂了句脏话。
软的不吃,只得来硬的,牙咬他耳朵,气喘吁吁地尖叫道:“陈子期!你强迫女人!你,你……我杀了你!”
陈子期低笑了声。
手掌抱紧她脑袋,舌头堵住女人的嘴,张狂地吻。
口腔里拌着浓重的血腥味。
还是不放。
薄荷挣扎不脱,没了力,上身倒在车窗,咿呀呀的哭了。
“强迫你?”
陈子期轻轻地啃她下巴,喃道:“我他妈。想、日、死你。”
他失控了。
酒精、毒、药,都比不上她身体的香气,他对这个女人,魂牵梦绕、欲念极深。
薄荷绝望地闭上眼。
……
心揪成一团,疼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