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气息喷到了高远耳边,耳朵很痒,更赤裸的是,高远瞟到了她的乳沟,至少看起来是饱满的,他呼吸一阵急促,红着脸摇头。
“高远,你还是这么有趣。”周茵茵笑弯了腰,“好了,我知道了,我在外面坐着等你。”
周茵茵坐到了高远窗口的位置,隔着玻璃窗,高远在里面,她在外面。
虽然手上继续结账,高远心思早就不在这里了。
毕业那天晚上,他在她宿舍楼下等了她一晚上,她避而不见。他倔,偏要勉强,他相信自己,相信爱情,更相信茵茵,抽了一宿的烟抗了过来。第二天她终于下来了,他激动地冲上去紧紧地抱着她,他想告诉她,茵茵,我签工作了,我养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周茵茵却异常平静,眼神冷得像冬天的湖,她说,我出国。
高远坐上周茵茵的车,将自己的车暂时放在车库。一路上,他很想问她,可是她专注地开车,不开口,高远也尴尬。
切着牛排,高远终于按捺不住了,问:“你,出国回来了就进了这家银行?”
周茵茵撩起餐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放下刀叉,右手撑着头,歪着头说:“不是啊。”
“那,你怎么来这里了?”高远也无心再吃,饭局本就是为了人。
“分行的王奇善认识吧?”周茵茵给两只高脚杯倒上红酒。
“认识。怎么?”高远懵懂,跟王行长什么关系。
周茵茵抿了一口酒,又晃了晃酒杯,眼睛看着高远,嘴角笑意盎然,朝另一杯努嘴,“喝点酒嘛,还不错,我喝着有点甜,你喝喝看。”
高远不知道为什么,乖乖地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眼神挑衅地看着周茵茵。
周茵茵知道他急了,又给两只酒杯加了点酒,这才缓缓地说:“他派我来的。”
高远只觉得命运无常,一切像是个圈。她绝情地离开了五年,如今又以这样的方式回来。本以为,生命里早就没有了这个人,这个人曾经留给他的一切都已经枯死。今后怎么面对她,要热情活泼,还是冷酷无情,还是怎么样。
“去你家坐坐。”周茵茵叫服务员买单。
代驾把两个人送到了高远家楼下,礼貌为两个人开门。
高远犹豫,上次妈说带陶楠回去,这下陶楠没带回去,带回去一个朱茵茵,她会怎么想。
“别担心,你家没人。我坐一会就走。”周茵茵是他肚子的蛔虫。
开门果然没人,“你笨啊,楼下就看到你家没开灯,铁定没人。”朱茵茵点了高远头一下。这曾是两个人经常性的动作。
高远像个动作退化了的笨拙小男孩,倒水,水洒了,找茶叶,茶叶洒了。
周茵茵一直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切,熟悉的高远,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这里才像是她的家,她觉得安心,不用她争强好胜,不用她费尽心机。她使劲地吸了一口气,安心,对,就是安心。
她眼神潮湿地看着高远,他正找着另一盒茶叶。真是笨得可爱,她走上前,从背后环住他的腰,高远立刻呆住了。
“高远,你会主动来找我的。”周茵茵低声说。
她放开他,拍了下他的背,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走之前,又深深看了一眼高远的背影,这瘦高细长的背影曾在她的生命里留下了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高远死机了,卡壳了,呆了,他无办法思考,来不及思考,今天的一切太突然,他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