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靳扬这才缓缓地转过脸来,当他看清楚眼前这张脸的时候,他的眼眸之中马上出现了别的情绪。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将站着的秦洛惜一把揽入了他的怀中。
那种失而复得的害怕的感觉,从头到脚包围着他,几乎要将他折磨的喘不上气来:“你去哪儿了?秦洛惜!你下次绝对不可以再一声不吭地躲开我!知道吗?我如果找不到你,我会想很多,而且会把结果想得很糟糕……秦洛惜,别人都说你死了,但是我不信!我从玄城找到了岩城,还好,还好你还在。”
他的双手将她抱的很紧,生怕自己的手稍微松开一点,她就会变成一只蝴蝶,然后从他的眼前飞走,他就连抓走抓不住。
这种抓不住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
梁靳扬从没有这么害怕失去过一个人,秦洛惜真的是第一个,把他的心完全搅乱的女人。
也是第一个让他这么不知所措,乱了分寸的女人。
别人都说,梁靳扬,你从来都这么冷静,到底有没有一个人或者是一件事,可以让你方寸大乱?
谁说没有?
现在不是出现了吗?
秦洛惜的心里一阵抽痛,但是她来这里,并不是为了跟他叙旧或者聊天的。
于是她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卡片:“梁靳扬,我不是躲开你,只是有点事情,回来岩城。”
梁靳扬看到她手中的那张卡片,有点一头雾水,这卡片看起来有点像是邀请函之类的。
他从她的手中接过了那张卡片,打开。
当他看到卡片内的内容的时候,他直接就愣住了:“结婚?”
秦洛惜笑了笑,然后在他的床边上站着,如他前阵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笑得淡淡的,神色淡漠而疏远:“对啊,我年纪也大了,现在等不到赵亦梵,我总要找人结婚的吧?”
“赵亦梵?”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梁靳扬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的苦笑。
“是,他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过的男人,现在看到他过得幸福,我的心也该死了。这个结婚对象是我的一个邻居姐姐介绍的,我跟他特别聊得来,我想嫁给他,我一定能幸福的。”秦洛惜笑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笑容却无端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
真的觉得自己能幸福吗?
每一个即将要迎接幸福的人,她的脸上都不应该是出现像秦洛惜这样的表情。
所以他得出结论,这个女人在骗他。
梁靳扬伸出手抓住了秦洛惜的手:“秦洛惜!那你告诉我,我们的过去算什么?我们的那么多年算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你不喜欢我,当初我问你我们等到二十五岁就结婚好不好的时候,你就不会点头答应了!”
“梁靳扬!你几岁了?你已经二十八了!孩童时候说的话,你怎么能当真?那个时候的我们,懂得什么叫结婚吗?懂得什么叫做喜欢吗?懂得什么叫做一辈子吗?那个时候的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我才发现,那段时间的自己,真的太愚蠢了……”秦洛惜故作不屑地说道。
但是她的心里却一阵阵叫嚣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