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他继续问。
我支支吾吾地应道:“我.....夜总会那边突然打电话过来说很忙,当时见你正在忙,所以就先走了。”
我真的是睁眼说瞎话越说越顺溜。
接着,季庭予问我:“去上上上班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上上挺好的,比夜总会自然是好很多,可.......”
“怎么了?有什么顾虑吗?”季庭予听出我的犹豫不决的意思了。
因为周博思这事,我现在连门都不敢出,要是我去上上上班的话,周博思要是知道了,肯定又会找去上上,到时候我也会给季庭予添麻烦,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麻烦别人,而且这种人情最难还,这个是我不想看到的。
我叹了口气,想着,如果不说实话的话,季庭予应该不会信的,我说:“最近我招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谁?”季庭予接着我的话追问道。
我想了想,说:“周博思你认识吗?”
“认识......”季庭予的尾音拖得很长,他问:“你怎么招惹上他了?”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不放过我了。”我是真不知道,我之前虽然认识周博思,但我连他去的包厢都很少进去,因为他这人我知道是地痞难惹难缠,夜总会谁见了他不是绕道走啊?
季庭予说没事,还说:“这样吧!你去上上上班,我跟你保证他不敢闹事,怎么样?”
“真的吗?”
“当然。”
听到季庭予说的话,我心里特别有安全感,我告诉他晚上就去,不过现在得回去住的地方收拾东西,季庭予说他陪我一起去,然后就开车过来接我,有了季庭予的陪同,搬家公司我自然也不会找了。
回到住处,从楼梯一路向上走,楼梯上是不是捡到我跟宋仿的衣裤,上楼的时候,正好碰上住楼下的一对情侣,那女的看到是我,一把将她男朋友拽到边上她自己挡在前面,就好像我要把她男朋友怎么样似得。
不过后面还有更震惊的东西等着我,门都不用钥匙就可以直接推开,看了看门锁,季庭予说是被人踹开的。
我跟宋仿租的是一房一厅,虽然房子不大,但收拾的利利索索,可是现在变成一片狼藉,就跟垃圾堆一样。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人都有点懵圈了,我最怕收拾这些,要是整齐还可以,可是现在简直不能入眼,我都找不到词汇来形容我心里抓狂的感受了。
季庭予也看出我的焦躁,他跟我说:“这些东西我找人过来给你收拾,你先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丢。”
说着,季庭予拍了拍我肩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我特感激,感激在这种事情他能帮我。
季庭予去一边儿打电话,像是给一个什么助理,然后我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东西基本没丢,而且也没值钱的东西。
然后我便开始收拾,季庭予拦住我:“你歇会儿吧!我让我助理过来给你收拾了。”
“谢谢你季少。”我说:“你能够陪我来,我已经很感激了,东西还是我自己收吧,不要麻烦别人了。”我有手有脚,而且受伤的手也好的差不多了,这要是不能动的话我肯定不跟他客气。
季庭予拗不过我,只能蹲下身帮着我一起收拾,等他助理赶来的时候,画面是这样的,季庭予脱下西装,衬衣挽的高高的,满头大汗的帮我在地上叠衣服,我一起身看到门口站在两个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男一女,我赶紧咳了咳,季庭予看着我,转过头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
他若无其事地对那两个人说:“你们来了?”
“季总,你歇会儿吧!我们来弄就行了。”听到季庭予的声音,一男一女赶紧走进来跟季庭予说道。
让季庭予帮收拾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但他坚持我也没办法。
季庭予从地上站起来,可能是蹲太长时间的原因,他没站稳,我赶紧扶住,然后他整个人就扑在我身上了,我没站稳,因为压根没想到他会突然倒过来,所以就顺着倒在沙发上了,季庭予压在我身上,我们四目相对,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这话是季庭予哪两个助理说的,如果不是他俩说话,我不敢去想自己会不会跟季庭予擦枪走火。
季庭予赶紧从我身上起来,然后问我:“没事吧?”我摇了摇头,感觉脸很烫,也不敢去直视他,只能低下头一个劲儿做事。
不知道怎么了,我心里竟然会隐隐觉得有点对不起叶寒声,不过女人是天生感性的动物,即使那人对你没有半点感情,但你也会念着他。
收拾完东西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说请他们吃饭,季庭予哪两个助理赶紧说不用,然后就上车先走了。
不过他俩走了,季庭予却说:“你欠我三顿饭。”
“为什么?不是一顿吗?”我嘟着嘴小声问。
“他俩不吃自然就算我头上啊!”季庭予指了指已经开车走远的两个助理,他的话让我忍不住好笑。
我问季庭予喜欢吃什么,季庭予说海鲜,虽然我觉得有点贵肉再疼,但人家帮了我这么多,我也不是那种在这些事情上计较的人,所以就跟他去了一家海鲜城。
我让季庭予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季庭予笑着说好,但只点了一个虾跟一个鱼,剩下的几个都是炒菜。
我们刚坐下,菜还没上,季庭予脸色就变了,他对我说:“你先吃着,我去去就来。”说着他站起身朝不远处的雅座走去,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清季庭予的表情,他表情十分凝重,双手一直紧握,嘴里不断在说什么,我可以听见他的声音,但由于是在公共场合,根本听不清他据说说的是什么。
等菜都上完了,季庭予还站在那,我也不好过去喊他,就这么一直等着他,我还特地看了看时间,季庭予过了差不多过个小时才回来。
我注意到他面红耳赤,情绪十分很激动,我也不敢出声,只能默默坐在一旁。
季庭予眼睛始终盯着他刚刚去的那个方向,整个人的表情都充满了隐忍,让人不敢去轻易打扰。
过了一会儿,季庭予刚去的那个雅座走出来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孩,一旁还有个小女孩,两个人推着一个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短头发的女人,虽然隔得不是很近,但依旧可以看清那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也十分高雅,她的气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
等她们彻底离开了,季庭予才收回目光,这餐饭吃的并不开心,结束后,季庭予一直没说话,他开车把我送回了雪姐公寓楼下,然后跟我说了声对不起就走了。
每个人心里都隐藏着不愿向别人透露的秘密,所以我不并不怪季庭予。
我回去洗了个澡,然后一直在网上逛租房子的信息,看了好多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安全好点儿的地方太贵了,便宜的又是很多年前的旧房了,正当我发愁的时候,夜总会来个了电话,让我赶紧过去上班,不然就扣钱。
我今天都请假了,而且也批准了,现在又喊我回去上班,这不是故意的嘛?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能换了身衣服去了夜总会,临走前,我还把雪姐的防狼棒踹包里了,我白天没事的时候研究过了,这防狼棒带电的,不会伤及人命,但要是被电到的话估计也不好受。
我去到夜总会,就被经理喊去办公室了,摆着一张臭脸给我看,他说:“沈惑,我知道你不想干了,但是你现在还没走,那就要给我做好本职工作,不要让我扣你工资。”
“经理,我今天请假了,我怎么没有做好本职工作?”我反问道。
可经理说:“你跟宋仿两个人都请假,谁来给我上班,要不我干脆关门让大家都放假?反正我不管,你们俩必须有一个回来上班!”
他都这样说了,我自然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只能乖乖滚出去上班。
我去到休息间的时候,听他们正在议论童鳕,有一个年长点儿的姐问我:“沈惑,你跟童鳕交集多,你知道她最近混的咋样吗?”
我跟童鳕交集多?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好笑,她明着整我阴着黑我这也算交集啊?
我只是回了句关于她的事情都不知道,可另一个来了句:“那你知道她最近有跟叶寒声叶总在一块了吗?你不是跟叶总关系好嘛,这件事你总知道吧?”
童鳕又跟叶寒声在一块了?
想到这个,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嘴上也没忍住多问了句:“你怎么知道啊?”
“我们都知道啊!”她一副就你不知道的表情看着我说:“叶总今晚带童鳕一起来的,两人现在正在包厢呢!刚刚还是我进去推酒的,不过人家叶总没点酒,一直搂着童鳕在哪卿卿我我。”
我咬了咬牙,心隐隐作痛,可我能怎么样?
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嗯了声没再说话,对讲机里传来经理的声音,经理说:“沈惑,赶紧去三楼叶总的包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休息间一屋人都听到,各个都一番看戏的样子盯着我。
我不得不去,因为这是我的工作。
我只能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不情愿的从休息间出来去了叶寒声所在包厢,我甚至希望现在出现一个客人那么是变态也行,把我突然抓走,然后我就不用去面对叶寒声了。
但并不是想什么来什么的。
我推开包厢门,看到叶寒声跟童鳕坐在沙发上,童鳕在剥葡萄给叶寒声吃,叶寒声却一脸享受的表情依靠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他只是甩了我一个淡淡地眼神,而童鳕却一脸得意的看着我。
我移开眼神没再看他俩,而是问:“叶总想喝点什么酒?”叶寒声干脆闭上眼,过了许久也没有回应,我只能重复一遍,依旧没有回应,我有点急了,转身就想走,却听到叶寒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