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了……”
其他人也都附和着,“皇上,夙厉爵功高震主,不可留不可留啊!”
“如今就敢擅自带兵,在城门外叫嚣,那么放他进来以后呢?岂不是要攻进皇宫里来了?”
“……”
诸如此类言语,满堂朝臣就像是在说一个奸臣贼子一样,批判着夙厉爵。
若是夙厉爵知道在朝廷里的这些情况,他恐怕会心寒不少。
这么多年,他是如何用自己的汗水和鲜血保卫着西云国的平安康泰,是如何为这些贪官污吏创造了一个美好的生活,如今一落千丈,却被这些墙头草说的什么都不是,完全就是一个背叛君主想要谋逆的贼人!
就算皇上再怎么信任夙厉爵,可此刻夙厉爵带着他自己的兵在城外叫嚣,这的确是事实。
皇上发觉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若此刻就处决了夙厉爵,西云国不仅仅是少了一个犯上作乱的贼子,更是损失了一员保家卫国的良将!
就算皇上再糊涂,他也知道,放眼朝野,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夙厉爵的。
正在此犹豫之际,韩国公看得出来,也想再行劝说,“皇上,这夙厉爵其人,会有这等不臣之心,臣早就料到。从前臣将大女儿嫁给他,跟着他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反而成了下堂妇,夙厉爵的良心早就不在了……”
这一番声情并茂的控诉,韩国公老泪纵横,说得自己都感动了。
若不是了解他的人,差点都以为他真的是这么一个慈祥善良的好父亲。
就算韩国公费了再多的口水,可皇上还下不定决心,这不是一件小事……
就在此时,有侍卫进来汇报。
“启禀皇上,城里也冲出来一帮夙家军,正在城门口闹事,和守城官员纠缠在一起,逼迫他们开门放夙将军进来,场面已经失控。”
朝上的臣子脸上都出现惊骇的神色,连韩国公都没能料想得到,原本只是栽赃夙厉爵,可现如今看来,夙厉爵是真的要反?
如果真的造反,韩国公想了想,万一夙厉爵成功地杀进来,第一个死的不就是进言的他自己吗?
韩国公抖了一个机灵,赶紧劝皇上,“皇上,您看见了吗?夙厉爵他早就蓄谋已久,里应外合想要逼宫啊!皇上,再不下令,可就来不及了!”
皇上脸上,露出狠色。
“凡是夙家军,擅闯京都者,杀无赦!”
皇家处事的原则就是,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
皇上这个命令,直指夙家军,但是谁都明白他的意思,皇上要的是夙厉爵的人头。
……
城门外,夙厉爵派人将求见的书信递进城里之后,便耐心等待。
可不知怎么回事,城里突然一阵骚乱,但他们也看不到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只听到一片嘶吼声,几乎震破耳膜。
还有一些声音,让他们更加警觉,那是用身体撞向城门的声音,听起来这是城里有人在反抗。
青蜂疑惑,“将军,城里难道有人想要拼命出来吗?”
夙厉爵的目光渐渐暗了下来,他忽然握紧手中的佩剑,“撞门的人,是我们自己人。”
青蜂骇然,仔细听了听声音,确实是夙家军的声音。
在京都,可以说没有人再向夙家军这样,吼声震天,因为夙厉爵曾告诉过他们,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
后来韩江雪带过夙家军一阵子,对于这件事她和夙厉爵的意见不谋而合,为此她还让夙家军没日没夜地毫了很久呢。
夙厉爵大跨步走向城门,青蜂紧紧跟上。
“你下了什么命令?”夙厉爵边走边问。
青蜂一脸急色,“没有将军的命令,属下不敢擅自做主。”
夙厉爵抿唇,脸部的轮廓在正午的阳光之下显得越发刚毅。
这么看来,是城里城外没有接好头,所以城里的夙家军着急了……
在皇上派来的人手来镇压之前,城里的夙家军就已经将守城官收拾地差不多,把城门打开了。
将大门打开后,看到夙厉爵手握佩剑大步走进来,城里的夙家军脸上露出喜色。
大高和猴子赶忙迎了上去,“将军……”
嘭!
夙厉爵给了他们一人一脚,把他们踹倒在地,他面色冷然,“谁让你们带人过来的?”
大高和猴子扑在地上,捂着心口半响说不出话来,城里的夙家军也都没了刚才的气焰,讪讪低下头来。
他们知道,不可违抗夙厉爵的命令。
“啊!”
忽然,一个夙家军哀嚎了一声,瞪着眼睛从他们眼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