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痒痒的,心神俱乱,她笑着推开他,“臭流氓!”
苏景黎低低笑着,继续拉着她漫步。
“说起来,叶梦池也够可怜。”苏景黎道。
顾璎婠冷笑一声,“怎么说?”
“他出身卑微,就算再怎么努力,都很难让圣上看到他,皇后怎么对待争宠的女人,想必大家心知肚明,不出意外的话,叶梦池的母亲就是被皇后折磨死的,就是这样,叶梦池还得百般讨好皇后,正是如此,他才完全成为了皇后争权的全部希望。这一路走来,他还真是能忍。”
说到叶梦池,顾璎婠当然更有发言权,但是她对于叶梦池的一切都不屑。
“他当然能忍,他可以花数十年的时间去栽培一个人,只为了在某个场合派上用场,用掉这颗棋子便杀掉,这种狠心也不是寻常人能有的,”顾璎婠眸色微冷,“不过,这也是他的弱点,失败时众人唾弃,成功时无人分享,他永远只是一个人。”
前世里,还有一个傻乎乎的顾璎婠,毫无条件可言的站在叶梦池身边,连顾怜月也只是看上了叶梦池的权势而已。
这一世,顾璎婠要让他一无所有!
每次一说起叶梦池,顾璎婠就怀了极其大的恨意,苏景黎便转移了话题,“是不是好久没见叶唯渊了?”
顾璎婠用古怪的目光看着他,“你上朝的时候,不是天天见他?怎么,分开这一会儿,又想了?”
苏景黎没好气地瞪着她,“我说的是你!”
“哦,”顾璎婠笑笑,“我好久没见他,这不是很正常吗?”
苏景黎用拇指摩挲着她的手心,“不如,叫他出来喝一杯吧?”
“有意思吗?总是喝酒。”顾璎婠反对。
苏景黎无奈,“好好,那你说,你说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估计他说出来的所有注意,都会被顾璎婠一票就否了。
看着苏景黎的样子,顾璎婠乐得笑了,她感叹道,“开春了,好久没去赛马了,要不……去郊外赛马吧?”
苏景黎眼中立刻浮现喜色,他一把搂住顾璎婠的腰肢,“不愧是我的夫人!”
顾璎婠笑着拍打着他放在腰间的手,“这是大街上,注意影响!”
“还用得着注意什么影响?京陵人谁还不知道咱俩这点破事?”
顾璎婠,“……”谁跟你有破事!
京陵郊外,天空晴明,草长莺飞,细细看,远方的天空中还有几只花花绿绿的风筝在飘着。
一派生机。
“风凉凉的,真舒服啊!”顾璎婠轻勒马缰,停了下来。
苏景黎和叶唯渊都驱马过来,三人都望着这绿油油的颜色,心情都舒朗了几分。
苏景黎朗声笑着,“去年冬天,我们还在这儿打猎烤肉呢,转眼就是春天了,真是快……”
说到这里,三人之间,忽然沉默了下来。
他们都想起了,去年冬天里,那美好的一天,他们那么多人放下了所有的负担,说说笑笑,没有一丝芥蒂。
又是一年春,留在这里的,竟然只剩他们三个人。
叶唯渊轻呵一声,“是啊,日子过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