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森静羽的倾情发挥,本性凶狠的妖怪尚且有心理阴影,区区不良少年的桑原整个趴在地上,稀里哗啦的恨不得把内脏都吐出来。
“你做的太过了。”藏马说。仔细看会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站在离他们稍远的位置,森静羽拿着纸笔写写画画,头也不抬地问:“你是在同情对手吗?在生死相搏的擂台上,同情一个朝你们的队友耍奸计的对手?”
“即便是对手……”也不应该那样对待。
“你给他一个痛快不就好了!”吐无可吐,桑原转过头虚弱地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的那么残忍血腥,简直、简直像只鬼!”
森静羽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眼神清冽犹如一刀寒刃,锋锐得使人不敢逼视:“倘若把我当成没人性的恶鬼能让你们好受些,不妨就那么认为吧,正义的少年!”
原本她是准备给裏浦岛一个痛快,但他不该用前世之果使她从前的记忆分明。
前世她死后在地府待了将近五十年,足够适应从一个活人变成一个鬼的心态,终于下定决心放弃轮回成为鬼修。
那时的她真是个完完全全的书呆子,活着的时候脑子塞满教科书,死后成天宅着修炼。不懂人情世故,没有任何亲友交际,五十多年来唯一亲近的只有梅菲斯特。
连言情小说、爱情泡沫剧她都没看过几部,“恋爱”对她更像一个陌生的词汇,以至于把梅菲斯特视为初恋之后,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做出行动。亏得梅菲斯特耐心地陪着她谈了一场将近五十年的恋爱,并且做尽了男朋友该做的一切,也许更多。
不是五小时、五天、五个月,是五十年啊!梅菲斯特渗透了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朝夕相对处出来的亲昵令她心生眷恋,真心实意地希望能如此和他一起过下去。
姑且不论旁人怎么看待恋爱和婚姻的问题,她没有这方面的参考,反而更加容易认真,因此抱着长长久久的祈愿答应梅菲斯特的求婚,一心等待跟父母见面汇报。
被迫转生时,她真真切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难过和不舍。
所以知道梅菲斯特的真实身份那一刻,她才会那么地震惊和愤怒。如果不是此次事件,他又要瞒到什么时候?!
转世不仅仅只换了个身份和家庭,全然陌生的感觉曾有一段时间使她深陷迷茫不安,那种情况下她满心焦虑,没办法不怀疑五十年的感情是不是一场欺骗,如此沉重的打击几乎令她崩溃。曾有多少期待,那一刻就有多悲哀。
而后梅菲斯特用了十五年的时间证明他的心意,一点一点让她放下那段心结,然而从气愤到悲伤再到绝望的心情……既然有胆子让她想起来,岂能容他死得太干脆!
冷笑一声,森静羽彻底拉开与几个少年的距离。
灵界侦探绝对是麻烦的代名词,不小心混太熟的话,难保不被他们当成专属哆啦a梦,以后出点什么事情都要拉上她,给灵界做义务劳动什么的,做梦呢!真以为姐的道具都是大风吹来的呀!
天知道是不是观众们的祈祷太真诚感动了天感动了地,后面骰子果然没有再转到森静羽。
裏御伽队剩下的死死若丸和怨爷暗自松了口气,尤其是即将上场的死死若丸,他刚才下了很大力气才克制住扔骰子的手不抖。
从前两场的比赛看,森静羽只是道具多、力气大,用裏浦岛对付她再适合不过。谁也想不到一个女生能如此心狠,并且她的实力毫无疑问是在他们的预期之上,更可怕的是那个掏之不尽的小包里不知道还装了多少没亮出来的底牌。
好后悔赛前决定跟浦饭队以淘汰制决胜负,突然超想干脆输给其他三人算了,至少不用倒霉到跟所有人轮过一遍之后,最终落到恶鬼手里变成下一个裏浦岛……强烈的视觉冲击还在脑子里循环播放,根本生不出战意,满满都是退意啊有木有!!
中途,蒙面的幻海出现在会场内,照旧站到森静羽旁边低声和她交谈。
“给浦饭了?”
“虽然仍太稚嫩,但他的潜力不错。”幻海的声音透着疲惫和笑意,森静羽和浦饭幽助,两人中只要有一个能活下去,灵光波动拳就可以继续传承,她也能心无旁骛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了。“他在外面昏睡,醒来后才是真正的考验。”
“您也做好准备了吧?”这种安排后事般的做法,想必是幻海身为灵能力者的第六感已经察觉到自己会死在这个岛上。“要我救您吗?我的小包里也有不少保命的灵药。”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
森静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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