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这不可能!”黄裳女子闻言大声道。
她的反应倒着实出管得宽的意料之外,管得宽抬眼看了看她,眼中若有所思。
黄裳女子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忙解释道:“我与林逸之相识以来,看得他他心地纯良,憨厚,为了秭鸢这样素不相识的人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人,怎会杀同门!”
管得宽点点头道:“姑娘非我教中人,都如此信任林师弟,我掌教真人又岂能不知?但实在是因为那真正的凶手手段太过高明,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有任何有利于林师弟的证据。无奈之下,林师弟的师尊陆无羁师伯只得私自放了林师弟下山逃亡......”
黄裳女子的脑海恍惚,她终于知道,眼前这个曾经在她身边总是笑容如风的少年,为何有时会莫名的悲伤。
他的悲伤承载了多少难以承受之中,承载了多少苦难和委屈。
她回头看过去,那个少年,依旧那般睡着,宛如一个熟睡的婴儿。
林逸之,你快醒来吧,以后,你不会再孤单。离忧教不留你,不容你,哪怕天下都不容你,你随我,千山万水......
林逸之,我会带你离开的。
管得宽自然不知道黄裳女子所想,继续道:“林师弟修为尚浅,掌教真人怕他一人在外闯荡会吃亏,再加上我的父亲也颇为喜欢林师弟,掌教真人便拜托我的父亲对林师弟多多照拂,然而,毕竟林师弟已然成众矢之的,我父亲出面也多有不便,于是请示了掌教真人,这才将这差事落在我的头上。”
“原来如此!”玄雨小和尚这才明白。
黄裳女子闻听此言,心思一动,看了几眼管得宽,暗暗思忖道,这一节千万不能让那林逸之知道,若他知道了,凭他那老实秉性,定然感念离忧教,我带他去爹爹那里的计划就行不通了,待此间事了了,定要想办法支走这管得宽。
玄雨小和尚却是高兴异常,看管得宽的眼神更为亲近,这也没什么奇怪。禅寂与离忧皆是正道巨擘,自然相护帮衬。
玄雨小和尚问道:“那敢问道兄,你真名不会真的叫管得宽吧!”
管得宽闻言,淡淡一笑道:“那不过是玩笑话罢了......让小师傅见笑了。”
“敢问......”
管得宽淡淡道:“在下,宁天错。”
此言既出,玄雨小和尚的眼睛便睁大了许多,若不是维持着法阵防御,恐怕早就跳将起来。
“原来,原来你就是宁天错,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人道,离忧九脉,为宁完我一脉之中,其子最为惊才绝艳,天资也极其聪颖,而且少年白头,莫不知曾言,此等怪异者,定有非凡本领,便是说的你吧。”
说到这里,又是一摇头道:“唉,我也是太粗心了,道兄一身离忧法门,又是白头为记,我早该猜出来才是!原是宁师叔之子,罪过,罪过!”
玄雨忙打稽首见礼。
宁天错淡淡一笑道:“玄雨严重了,我不过和林师弟一样,是离忧年轻后辈!”
黄裳女子却忽的冷哼一声,言语颇为冷淡道:“两位,不要在这里说些没用的了,眼下无论是离忧才俊也好,还是禅寂大师也罢,都是白扯,如今这危局,如何破才是正事!”
宁天错从表明自己是离忧之人时,便感觉到黄裳女子对自己有股敌意,但想是自己多心了,但听了黄裳女子这番言辞,更加肯定黄裳女子的确对自己有敌意,但如今情势危急,他也来不及细问。
随即淡淡道:“姑娘说的是.....”说罢,他低头不语,眉头紧锁,似乎在思索什么。
良久,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才抬起头,表情竟比方才轻松许多,道:“两位,一会儿这五具骷髅头打下之时,两位需尽力维持真气防御阵,但也不可勉为其难。”
“这是什么意思?”玄雨问道。
“若无法坚持,便可撤去防御阵,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撤入洞内。”宁天错一字一顿道。
“为何?若我们撤去防御阵,那弑神堂主便会杀进洞中!这要如何?”
宁天错一脸挚诚道:“两位若是信得过我,待两位撤去法阵后,便将这承受五具骷髅头轰击的事情由我一力承担,我定然保得大家周全!”
这话一出,便是连黄裳女子也觉得颇为意外,道:“你一个人如何应付?岂不危险?”
宁天错见她终于放下了敌意,淡淡一笑道:“无妨,我有一法门,乃是离忧秘术,是我偷学我父亲的,这法门足以应付!”
玄雨小和尚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宁道兄怎么不早一点使用者法门呢,若早点使用,怕这弑神堂主早束手就擒了。”
宁天错不言,只是淡淡一笑。
黄裳女子看宁天错的表情,虽然觉得他表情自若,神态如常,却总觉得这其中隐隐有些不太正常。
正在这时,宁天错声音忽然一肃道:“两位,屏息凝神,那五个骷髅头已然蓄满力量,便要冲下,两位小心!”
玄雨和黄裳女子忙屏息凝神,同时道:“自是全力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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