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伤了,她很生气,是气他不珍爱自己的身体,可他却觉得轻松。
对自己越是决绝,他便越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的确没有看到琼琚的身体,然而他无法证明,那么对自己更狠一点,才能更令人相信。
更狠一些,琼琚便没有理由要求他什么。
只是当姬清将他蒙在眼上的纱布一层层的拆开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看到的却是一片黑暗,而不是她……那一刻,他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丝恐慌,一丝后悔……
是的,后悔。
那一刻他突然发现,若是他的眼睛一直无法视物,以后想要看到她的话,便只能依靠灵识感知周围的一切。而当他的灵识离体的时候,对别的修炼者而言是一种侵略,不仅不可能长久保持这样的状态,也极为容易被修为高于他的人察觉。
以后想要多看她一眼,就连无人注意时候,假装不经意地随意看上一眼也不能了。
他后悔了,可当他听到她声音之中的紧张,他却突然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眼睛出了问题。于是,他虽然看不见,却将灵识悄悄的释放出来,朝着身前探出很小的范围,看到她俏皮伸出来的手指。
“这是几?”tqR1
“三。”
……
午夜悄无声息地来临,挑战日结束。
虫鸣鸟叫声隐约从窗外传来,刚刚沐浴干净的姬清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轻薄衣衫,斜靠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还滴着水的长发垂落了一截在地上,在地面上留下了一小片水渍。
从屏风之后转出来,拓跋烈一眼便看到姬清脑袋一点一点,要睡不睡的样子。
“怎么不睡?”在美人榻上坐下,拓跋烈修长的手指抚上姬清的脸颊,轻轻捏了一把,觉得手感不错,又玩心大起地捏了捏。
“等你呢。”姬清嗓音慵懒,到底是睁开了眼睛。
“想要了,用这样的方式提醒我?”拓跋烈声音中带着笑意,湛黑凤眸凝视着姬清,愉悦又得意。
他刚刚沐浴出来,因为太热,所以只是将玄黑色锦袍随意披在身上,随意将腰带打了一个结,便就这么敞开衣襟走了出来。
小麦色的健硕胸膛肌理紧致,结实的肌肉能清楚叫人感觉到男人身躯中蕴藏着的强大力量。
他身上还带着热热的水雾,水雾在他的胸膛上凝成了水珠,一滴滴朝着衣襟的更深处滚落,叫人的视线忍不住跟随着水珠的移动而移动……这样的男人少了几分平日里的沉稳严肃,多了几分随意不羁的魅惑,简直引人犯罪。
姬清也有些晕眩。
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她抿了抿唇,脑子迷迷糊糊的,已经快要忘记刚才为什么等着了。
“呵呵……肤浅的小东西。”喉中溢出低低的笑声,拓跋烈将姬清软软的身子从美人榻上抱起,轻咬着她的耳垂得意说道,“就知道你会上钩,坏东西。”
姬清,“……”
“先擦干头发,免得着凉。”
“嗯。”姬清懒懒应了一声。
等到了床上,姬清软软的趴在拓跋烈腿上,等到他帮她将头发擦得八成干,她的困倦也轻了一些,想到了刚才一直记得的,要和拓跋烈商量的事情。
“阿烈,苏言的眼睛还是有问题。”
“你知道了?”
“嗯?”姬清翻了一个身,惊讶地看向拓跋烈,“你早就知道了?”
“有些猜测,还没有和他确定过。”
“哎……”姬清沉沉叹了一口气,神情惆怅,“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之前也觉得怪怪的,今天为了吟葬的事情去喊苏言的时候,无意见到苏言的眼神很是空茫,我当时便想到他的眼睛是不是没有好……后来问了问他,他也承认了,说是不想让我们担心……”
“他喜欢将事藏在心里。”
“那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得将他的眼睛治好才行。”姬清玩着拓跋烈修长的手指,有些惆怅地说道,“要是琼琚没有那么冲动就好了,说不定她会和苏言在一起呢,也不会弄成这样……”
“眼睛的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苏言自己便精通医术,我会好好和他谈一谈。至于感情上的事情你别插手,苏言自会有主意。”
“我知道。”
“还有事?”
“没了。”
“那好,轮到我了。”翻身将姬清压在身下,拓跋烈湛黑凤眸含着笑意,“双修。”
姬清,“……”
……
姬清将苏言的眼睛放在心上,却没有想到很快便迎来了转机,见到了一个以为不会再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