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大半夜,余木夕还是偷了户口本,一大早偷溜出门。
一出小区大门,就见那辆张扬的法拉利在晨光下熠熠生辉,秦深胳膊架在窗框上,正慢条斯理地抽着烟。
余木夕怕让人看见,麻溜地上了车。
秦深有些诧异,眉眼间蕴了一丝戏谑:“这么早?”
“我车在酒吧。”余木夕舔了舔唇,紧张得手心里都冒汗了。
秦深把车开去酒吧,见余木夕开着一辆保时捷卡曼出来,笑了笑:“你还真挺有钱的嘛!”
“秦爷,别打脸,疼。”余木夕涨红脸,她这车不抵秦深一个轮子钱。
秦深眉眼一横:“叫我什么?”
都叫秦爷了,还不够恭敬啊?余木夕谄媚地笑:“祖宗!”
秦深脸一黑,沉沉地低吼:“叫老公。”
余木夕差点被口水呛着,干笑:“祖宗,别闹,您是我亲祖宗。”
“我是你亲老公。”秦深一把掐住余木夕的下巴,将她的脸扭过来,低头就压了上来。
“老公!老公!我错了,老公!”余木夕眼一闭,牙一咬,心一横,从现在开始,秦深就是她亲祖宗,他老人家说了算。
秦深眼里闪过一抹戏谑,看着紧紧地闭着眼睛,吓得脸色发白的余木夕,越发起了恶趣味,低头在嫩唇上轻轻触了触。
余木夕霍然瞪大眼睛,秦深已经在副驾驶上坐好,扣好了安全带。
余木夕翻了个白眼,认命地当司机。
半个小时后,民政局门口。
下来车,余木夕腿一软,差点栽出去。秦深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怕她耍花招,干脆揽着腰把她半禁锢在怀里,带着她往里走。
“秦总,秦爷,秦祖宗!玩笑开到这儿就差不多了吧?”余木夕哭丧着脸,明知无望,还不放弃垂死挣扎。
秦深瞬间黑脸:“我看你是想出名了吧?”
余木夕顿时老实了。
填表,拍大头照,眼睁睁地看着工作人员“咔咔”地往红本子上敲了章,余木夕欲哭无泪。
不同于余木夕的棺材板脸,秦深觉得既不可思议又新鲜有趣。
家里给他塞了无数女人,个顶个肤白貌美,细腰丰胸大长腿,他愣是一个都没看上。可没想到,刚来江城不到一个月,居然主动连吓带骗拐来个老婆,真是有意思!
他深深地看着蔫头耷脑的小娇妻,恶趣味腾腾腾直往脑门子窜。
小娇妻虽然看起来呆呆傻傻的,骨子里机灵着呢!以后的日子可有好戏看了!
“木木,是不是该带为夫去认认门了?”秦深无比自然地搂上余木夕的腰,在她耳边呵了一口气。
余木夕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跳着脚逃开一步,恶狠狠地瞪他:“什么木木?我叫余木夕!”
“你那么蠢,一个木哪儿够啊?”秦深挑眉哂笑。
余木夕气不打一处来,哆嗦着手指着秦深,想骂却又不敢。
秦深一把抓住她的手,伸舌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你不要脸!”余木夕顿时羞红了脸,触电似的把手抽了回来。
秦深一把将她拉到怀里,不轻不重地在她胸前捏了一记:“还有更不要脸的呢。”
秦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分明是走禁欲路线的,可面对着这个小女人的时候,他总是情不自禁想要逗逗她。
他就喜欢她那副气到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张牙舞爪,骨子里却是个战五渣。
“余木夕!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怒气磅礴的声音突兀地横插进来。
余木夕听见那声音,身子猛然一颤,人还没转过身,眼泪就下来了。
秦深眯着眼睛看过去,眼神顿时暗了,这不是那天嘶吼着要打死他这个奸夫的渣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