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走,不甘地大喊着,然后不知怎的,痛苦地弯下了腰,捂着腹部,痛的额头都冒出了汗珠。
洗胃并没有将她体内的毒素全部清掉,她原本以为司墨琛好歹会看在她救过他一次的评分上给她洗胃解毒,谁知道,他竟然还留了一半的毒在她体内,虽然玩不了她的命,可是每天她都要承受尖刀刺腹般的疼痛!
否则她也不会瘦的这么快,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的腿没有瘫痪的?还有,她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啊?”安然好奇地看着司墨琛如画般的侧颜,虽然看到叶籽那样特别解气,可是想想还是觉得心里打怵。
“你当我请来的医生都是吃白饭的?从知道叶籽在检查报告上作假的时候,我就让人去查了。”司墨琛伸手将她拉下来的口罩给她拉了上去,整理好之后才慢悠悠地回答,“她会变成那样完全是咎由自取,明天我就让人把她送走。”
“可是她是怎么会和安伯朗有关系的?根本没有见过他们来往啊。”被口罩挡住,安然的声音有些闷,不过还是能听出来讲了什么。
“不一定来往才能联系,而且指使叶籽去做这些的,是陆璟尧,安伯朗是不可能会有那个脑子的。”
安然恍然大悟般点点头,难怪,她有几次看到陆璟尧和叶籽在一起,起初还以为看错了,后来觉得奇怪也没有去深究。
原来,他们早就勾搭上了。
“叶籽好歹救过你一次,难道你看到她这样不会怜惜吗?”安然水眸一转,扑过去抱着司墨琛的手臂,狡黠地问道。
司墨琛轻轻睨了她一眼,总觉得这话有些酸溜溜的,一时间被取悦了,心情很好地回答她,“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一上来为了救你把你从车前面推开,你是什么感觉?”
“天上掉陷阱?非亲非故的干嘛救我?”安然立刻回答。
“还不算笨。”司墨琛摇摇头,一副安然还有药可救的模样。
只不过当时的他一心想找到安然,并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到后来,也只是让医疗团队给叶籽治病,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安然不满地嘟起了唇瓣,走到快尽头的地方,两人才停了下来。
“这里又是谁?”安然吞了吞唾沫,抱紧了司墨琛的手臂。
司墨琛走到旁边隔着的墙前,在墙上的某个格子上按了下去,然后面前那间房间立刻亮了起来,里面的人根本无所遁形。
里面是安伯朗,他虽然毫发无损,可是面容看起来十分狼狈虚弱,司墨琛并没有对他怎么样,而是有更大的“奖赏”等着他。
“对了墨琛,林素秋和安梨呢?这次她们竟然没有出现,有点诡异啊。”安然努努嘴,小声地问道。
尤其是安梨,如果不是再一次看到安伯朗,安然都快忘记还有她的存在了。
从那次之后她就消失无踪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恐怕安伯朗也是不知道的,否则就不会在玻璃失踪后来问她要人了。
“林素秋在安氏日渐衰落之后就卷了安氏剩余的周转资金逃跑了,至今找不到人,至于安梨,也是。”司墨琛淡声说道,对自己的杰作并没有任何表态,甚至觉得这样还不够。
安家人伤害了安然的,算计了他的,怎么能这样就算了呢。
安然轻啧几声,堵在心里的一颗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如果妈妈能看到,一定会很开心,对她下毒手的人,终于要收到惩罚了。
而家破人亡,恐怕就是安伯朗所要付出的代价了。
安伯朗像是听到了声音,睁开了眼睛,看到安然的一刹那激动了起来,从角落里跑过来,目带哀求地看着她,“然然,我的宝贝女儿,你是来带爸爸走的吗?”
做什么白日梦?
安然轻轻蹙起了秀眉,爸爸这两个字从安伯朗口中说出来让她觉得很刺耳,“谁是你的女儿?安伯朗,白日梦做够了吗?”
“我养了你十八年,就算不是亲生的,你喊我一声爸爸怎么了?”安伯朗说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理直气壮。
安然气笑了,粉唇轻勾出一抹淡薄的笑容来,冷冷地看着安伯朗,“你真要我算吗?”
未等安伯朗开口,安然便继续说道,“在我以为你是我爸爸的那段日子里,从我小时候开始,就很少能见到你一面,有一次我发了高烧,妈妈没有办法,打电话给你,而你却告诉她,让我多喝点水就没事了。”
“发烧39度多,多喝点水就能没事你咋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