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生点点头,笑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咱们师徒两个就此分别,改日再见罢。”
萧野僧脸色大变,挠挠头,焦急的道:“师父,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师父不想要我了?”
萧月生摆摆手,笑道:“傻小子,你虽然算不得绝佳,却也不差,……罢了,跟你说实话罢,为师并非辽国人,而是宋人。”
“啊?!”萧野僧惊奇。
萧月生笑眯眯的看着他,抚了抚小胡子:“我乃萧观澜。”
“萧……萧观澜?”萧野僧目瞪口呆,嘴唇颤动,说不出话来。
萧月生笑了笑:“怎么,吓着了?……你这小家伙忒不济了!”
“……容弟子想一想。”萧野僧以手抚额,皱着眉头。
片刻后,他吁一口气,瞪大眼睛:“师父,大宋第一高手萧观澜,莫不就是师父您老人家?”
萧月生缓缓点头:“我可不老!”
“真的?!”萧野僧紧盯着他,神情古怪,似是笑,又似是哭。
萧月生笑了笑:“萧观澜就是我,辽国武林的公敌!”
“我莫不是做梦吧……”萧野僧喃喃自语,紧紧盯着萧月生看,双眼闪闪,兴奋,激动,崇拜,神情极复杂。
“怎么,不想替你们皇帝报仇?”萧月生笑眯眯的看着他。
萧野僧一怔,随即失笑:“师父,您老莫开玩笑,我哪有这本事?……况且,谁做皇帝,受苦的还不是咱们老百姓,管他们死活!”
萧月生呵呵笑了起来:“好了,咱们师徒就在这儿分开,莫让别人看到了,给你惹杀身之祸。”
“我才不怕呢,师父,我还是跟着您吧!”萧野僧忙道。
萧月生摇头:“我在时,能护着你,可我总要离开的,你难有容身之地。”
“可师父,你身边没人伺候怎么行?!”萧野僧仍摇头。
萧月生笑骂:“你小子真啰嗦,为师我可是从小受苦长大的,不必非要人伺候!”
萧月生从怀里掏出白玉佩,扔给他:“拿着这个,遇到危险,捏碎了,为师自会赶来。”
萧野僧接过了,迟疑道:“师父……”
“好了,就这样!”萧月生一摆手,身形一晃,消失了。
萧野僧拿着白玉佩,怔怔看着萧月生消失的方向,发了一会儿呆,慢慢的才消失了这个消息。
师父竟然是大宋第一高手萧观澜!
他在酒楼里当侍者,听多了来来往往的人们议论,这萧观澜乃是头号话题人物,他的一些奇闻秩事,壮烈之举,皆耳闻能详。
人们议论,这萧观澜不仅是大宋第一高手,怕是天下第一高手,在辽国武林中,怕也无人可制,否则,早就被辽国高手杀了。
可他杀了皇帝,到如何还好好的,足以说明问题。
自己是升斗小民,卑微之极,若不是师父,还在端盘子,恩同再造,与那遥不可及的皇帝比,轻重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