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她心底有一种难言的痛。当时如果她再仔细打听一下,自己这姐妹是不是就会与自己一样改变命运得到幸福?
“大姐,不要说谢…我们是好姐妹。当初那个传言,要是我郑重点,也许梅子她就不会嫁过去,都怪我顾虑得太多。”
其实这事季心苗是从来都没怪过季柳兰的,而且觉得当初她特意提得那么认真,已是很关心姐妹了。只是人的婚姻那是注定的,要是注定的事,你想要去破坏,那也不是人为的可能。现在自己的妹妹虽然有了短暂的痛,可是她相信以后她一定能找到一个她命中的男人。
“我懂,这些都是命,你别难过。我听二姑说,你一去镇上不是带蔬菜就是带野味,以后别带去了。你家里也人多,底子又不厚,还有老人家,二姑家的日子很不错,你就别担心那么多。也别内疚,真的不是你的错。
兰子,我四叔育的棉花种子有点多,你让青山妹夫去开两亩荒地,沙地也行。就是得多准备些草木灰、土肥之类的就行,到时来分点棉花苗去。”
大姐是说教她家种棉花?她可听说了,去年底齐家的棉花全是一级棉不说,而且大增产,扣去成本,一亩地净收入五两余银子。开荒地衙门三年不纳税,罗家要是种上两亩棉花,那这一年的收入…
“大姐,我听说你们帮别人家种一亩地的棉花可以收一两银子,那我也出银子。否则,我不要你的棉苗。”她季柳兰不是个不知足的人,她得大堂姐的帮助太多了。人心中足蛇吞象,她这一世过得这么好,能嫁一个这么好的男人,能得一个这么好的姐姐,她知足了。
这个堂妹还真是个不贪便宜的人,只是这棉苗本就是有多的,村子里要订的人家也全订了,余下这么多反正也是浪费。季心苗真心的说:“兰子,大姐我不缺这二两银子,姐妹情份也不是二两银子买得回来的。这几个月来,罗家那几只老母鸡都进了我的肚子吧?刚才听我大姑姐说,你捉来的那两只老母鸡是三年鸡,你不会把罗家的鸡种都捉来了吧?
哦只兴你心里有我这个大姐,就不兴我帮帮你?那三年的老母鸡是有银子就能卖得来的么?就算买得来也没有这两只鸡的情份在里面。别说什么,你大姐夫目前还未回来,你离我住得最后,也许以后有很多事都得妹夫帮忙,是姐妹就莫说太多的客气话。”
是啊,是姐妹就以本心对待。
季柳兰听到外面喊她上席了,她站起来轻轻的说:“大姐,你好好的保重身体。客气话我不多说,反正你我心里明白就好。我去吃饭了,一会儿大伯姆她们要进来,我就先出去了。有空我会尽量多来看望你。”
季心苗也累了,她点点头:“你的肚子也不小了,要是身子轻泛有空时就来坐坐,我不会有事的,你还有两个外甥女要我管着呢,自己小心些啊。”
季柳兰看到床上那对瘦小得如小猫般的孩子,心中酸得要命。没足月的孩子,大姐又没奶,以后她会多辛苦啊?
“嗯,我听到了,我会小心的,那大姐休息一会,我出去了。”
席是安排在季家娘家人一桌,酒席就摆了几桌。季柳兰坐在季方氏左边,右边是季家三姑。虽然这是喜酒,可是大家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听着大伙说起齐家大姐夫,季柳兰有心的问:“二伯娘,你知道大姐夫的生庚八字么?”
季方氏觉得这个堂侄女靠自己的亲侄女也靠得太近了,于是酸溜溜的问:“兰子这是想给大郎供灵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