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他通常会如何对待忤逆他的人呢?”她再问。
左豪的回答依旧是不假思索,“崇爷通常有仇必报。无论大仇小怨,只要招惹了他,就绝不姑息。”
骆心浅笑点头,心想:连他最亲近的人都这样说,想来,他还是介怀她以前做过的事情。诸如,一次次拒绝,一次次忽视,一次次辜负。
想着想着,眼泪就出来了。
谈不上委屈,就是觉得心里疼疼的。
左豪瞧见了她的泪水,登时慌了手脚。
“骆小姐,骆小姐,您怎么哭了啊?对不起,对不起啊!我人又糙、嘴又笨,做事不灵光也不太会说话,您别和我一般见识啊!”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
骆心哽咽着解释,“豪哥,没有,你没错,跟你没关系。我只是想家了,想爸爸,想恩恩和瞳瞳。”
这是最好的借口。
左豪信以为真,四处翻口袋,却一张纸巾也没找出来。
看她还在哭,他便捡起地上的袖子,里外翻了一下,递到她面前。
“别哭了,哭多了伤眼睛。”
骆心接了衣袖,擦擦泪水,扭头冲他淡笑,“谢谢你,豪哥。”
梨花带雨,梨涡浅秀,霎那间令左侍卫体会到了心肌梗塞的滋味。
不过,他有自知之明,憨憨一笑,化解了心头的奢念。
艳阳高照,微风徐来,骆心弓起双腿,下颌担在膝盖上,眺望着远方的蓝天和绿野,目光飘忽不定。
稍微凌乱的发辫垂在身侧,看在左豪眼里,宛若精灵的小尾巴。
而他,就是一只丑陋的恶兽。
精灵于恶兽而言,永远都高不可攀。
半个小时后,左豪提议回去,他怕崇爷担心。
骆心知道他职责所在,不想难为他,便径自欠身,拿起地上的衣服,准备往回走。
然,却在猛然站直的那一刻,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身体飘飘摇摇。
左豪赶紧扶住她的胳膊,“骆小姐,您还好吗?”
骆心的笑容很苍白,“没事,就是晕了一下”
左侍卫咬着厚嘴唇忖了忖,将衣服披在她身上,没有征求意见,顾自把她抱在了胸口。
“豪哥,我自己能走”骆心的声音有点虚弱。
“骆小姐,您的状态很差,绝对没办法走路。您现在需要躺下休息,所以我们得马上赶回去。”说完,左豪迈开步子往前狂奔。
大约走了两百米,一转弯,绕过几棵柏树,他却缓下了脚步。
骆心扭头望向前方,高大的男人正袖手看过来。
左豪再度加速,走到蒋二爷面前,把骆心给放下。
“崇爷,骆小姐刚刚晕眩来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解释。
“崇叔,你这是干嘛啊?”骆心怒问。
蒋二爷冷冽地斜睨左侍卫,“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左侍卫颔首,“知道。我应该给您打电话,请您过来带骆小姐回去。”
“知道就好。”蒋二爷眯起寒眸,“你先走吧!”
左侍卫咬咬嘴唇,壮着胆子解释,“崇爷,刚才是我非要抱骆小姐的。”
蒋二爷的腮帮子鼓了又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