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心仰头望着“不速之客”,“哇”地一声,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他就是这样讨人厌,总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及时出现。
虽然,此刻的窘状正是因为他不肯派车造成的。
蒋二爷上前两步,矮下身子,蹲在她面前,大手耙着她的头发,满指心疼。
“走不动就应该早点告饶,干嘛非得坚持四个小时呢?嗯?”他柔声喃问。
她扒拉掉脑顶的竹指,哭得一顿一顿的,“你,你一直跟着我,就等我放弃是不是?”
男人点点头,“是,也不是。我总得等你消了气再出现啊!如果你还在气头上,就算我说破嘴皮子,也哄不回你!谁知道你这匹小马儿倒是很能跑,一口气跑出了‘菲尔’的地界。”
“蒋宇崇,你把我当戏看、当猴儿耍!你不是暴君,你是魔鬼!不,你是魔头!你是世上最坏的人!呜呜呜”骆心委屈地骂着,有点口不择言。
蒋二爷哑然失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水,拧了下盖子,递到她面前,“给,润润喉咙再骂。出门的时候我没想过你会走这么久,所以只带了这个。”
骆心自认很没志气地接了水瓶,打开,“咕咚咚”润了一大口。
甘露般清甜的口感,很压火。
喝水的当口,蒋二爷打开行李箱,取出了短靴。
随后,他让她坐稳,抓住她的脚踝,掸干净袜底的尘土,把短靴挨只给她穿好。
“你会送我去机场么?”一说出口,骆心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有多幼稚。
蒋二爷抬头看着她,“你这么任性,这么不听话,必须带回去好好惩罚一顿。至于去机场,想都别想。”
说完,脱掉身上的外套,给她穿上。
骆心登时觉得自己的上半身被男人的体温给包裹住,暖意融融。
“可是你要怎么带我回去?”她撒目四周,“车子呢?在哪儿了?”
蒋二爷把行李箱整理妥当,将她抱到上面坐好,语调轻松,“抓紧拉杆,要开车了!”
骆心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你一路跟着我,也‘腿儿’了四个小时?”
难怪她没有听见引擎声。
“带那么多人出来,都不够烦的。不过,早知道你会走这么远,我真该让阿豪开车跟在后面。”说话间,大手搭在拉杆顶部,稍一用力,推着行李箱往回走去。
骆心怏怏地跨坐在箱子上,仰头看着男人的脸,模糊却又清晰。
她这么任性地跑出来,他一声不吭地跟着走了这么久,表面上看,是有点太惯着她了。
可他并不爱她,不是吗?
之所以这样做,或许只是碍于老祝的面子,毕竟他们俩是铁瓷。
骆心胡乱地猜测着,反正想的都是阴暗面。
行李箱平稳地往前滑行,安抚了她的疲惫感,也引来了瞌睡虫。
没过多久,骆心便抱着拉杆睡着了。
醒来时,发觉自己正趴在男人宽宽的脊背上。
“唔,要到家了吗?”她懵然发问。
蒋二爷摇头,“没有,还早呢!”
骆心眨眨大眼睛,“刚刚我是坐在行李箱上的”
扭头四顾,路上只有他们俩,不见箱子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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