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叔,我的行李箱呢?被你给扔掉了?”她急不可待地想要知道答案。
男人把她往上面颠了颠,“没扔,留在后面了。”
骆心环住他的脖子,怏怏地在他耳边恳求,“崇叔,那个箱子是爸爸送给我的,不可以把它丢在路上。我们回去,把它带上好不好?”
他脚步未停,“放心,箱子不会丢也不会坏,顶多落点灰尘。等明天早上,我会让阿豪把它载回去。”
“可是,等不到明早,箱子就会被人给拿走了”骆心蹬了两下腿,表达不满。
“不会有人拿它。”语气肯定。
“怎么不会?那么好看的箱子,主人不在身边,就等同于贴了个‘随便占有’的标签!”气哼哼的。
蒋二爷便停了下来,微微侧头,“最近三天,这条大道都不可能有车路过。你觉得谁会跟你似的,‘腿儿’着来偷箱子?”
“你怎么知道最近三天没有车?”
“因为这条路是我的。”
好吧,霸气的回答,很蒋宇崇。
将信将疑之间,骆心闭上了嘴巴。
倒不是说不过他,而是怕他一怒之下把她给放下。
男人的后背像一艘舢板,载着她在黝黑的海面上破浪前行。
——跟三叔在巴黎乡村背她的感觉有很大不同。
这个想法甫一出现,骆心立刻刹车,不再去想。
决定跟崇叔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拿两个男人做比较,那样对他们、对她自己,都不公平。
也正因为此,和崇叔恋爱之后,无论开心还是闹别扭,她从未借故想念过那个已经逝去的男人。
骆心就是骆心,总是努力掌管自己的心。
身体贴着男人的后背,感受着他的温暖,她心里的小情绪稍微缓过来了一些。
但,仍旧耿耿于怀。
“还在生我的气,是不是?”男人沉声问道。
他居然摸透了她的心思。
骆心不说话,用沉默代替回答。
“默认了”他啧啧嘴唇,“怎么才能不生气?”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条件的机会。
然,不待她开口,他又接着说道,“除了去机场,除了闹分手,别的什么事情都可以。说吧,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
她想说的话都被他给堵住了,还想让她不生气?
门儿都没有!
“反正你不在乎我,我生不生气又能怎样?”骆心歪着脑袋,把脸颊枕在男人的颈下,凝望着天边的繁星。
“谁说我不在乎你?”他边走边侧头,“这么多年,我不止一次说过‘我爱你’这三个字。”
“光说有什么用”
“那你觉得我做得还不够吗?是哪里不够?时间?频率?还是力道?”
“蒋宇崇!”骆心摸索着,双手捏住男人的双颊,“你再敢乱说话,我就把你的脸给捏成屁股那么大!”
他却并未识相地闭嘴。
“小东西,你就认准了我不爱你,是吧?”
她小声咕哝,“做之前是一个样儿,做的时候是一个样儿,做完之后又一个样儿,哼!是爱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