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只听电话那头接着说道,“外面冷,你别下来。把门牌告诉哥,哥自己上去就行了。”
心瞳轻咳一声,“好,我住4504。”
“行了,等哥敲门你再开。”冷乔挂了电话。
昂.盖诺努唇忖了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瑞克,有个中国男人会来敲门,不必阻止。”
“遵命,don。”光头瑞克恭谨地应道。
算是发了一张“口头通行证”。
很快,敲门声响起。
心瞳挣脱男人,跑过去开了门。
“哥!”她紧张地抓住冷乔的胳膊,稍微用力,以作暗示,“你来了。”
冷乔抬手耙耙她的头发,“瞧这架势,是才洗完澡吧?快点进去,别着凉。”
关门的时候,心瞳看见了满走廊的凶神恶煞肌肉男。
紧跟着,她发现了冷乔手上的小皮箱,——怎么他好像真的刚下飞机似的呢?
来到小客厅,两个男人的目光对在了一处。
“瞳瞳,这位是——”冷乔沉声发问,用的意大利语。
昂.盖诺轻启唇瓣,自报家门,“我是瞳的男朋友,盖诺。”
还好,他没说自己是心瞳的男人或者别的什么身份。
冷乔很沉着,扭头看了看心瞳,“丫头,你才十八岁,这么早就交男朋友,外公和心姨会同意吗?”
昂.盖诺接过话茬,“瞳已经是成年人了,别说谈恋爱,就算是生孩子也无可厚非。”
冷乔没有跟他杠下去,而是大度地伸出右手,“盖诺先生,你好。我是冷乔,瞳瞳的哥哥。”
两个男人握了握手,心瞳挽着乔哥的胳膊,坐在了沙发上。
故意没睬撒旦,她是真想以此来打击他那爆棚的傲气。
不过很可惜,大而化之的男人丝毫没有领悟到心瞳的意思。
他也跟着在沙发上坐下,紧挨着她,贴得那叫一个近乎。
“冷先生来那不勒斯做什么?”盖诺若无其事地问道。
冷乔不假思索,“遵照长辈们的意愿,来探望瞳瞳,顺便度假。”
心瞳下意识吞了点口水,有些小紧张。
盖诺微微颔首,“既然是来度假,那就好办了。冷先生不要住酒店了,就去舍下委屈几天吧!”
说罢,起身,拉着心瞳走进卧室。
“干嘛?又要干嘛?”小妮子十分不情愿。
男人将她推到衣橱前,站在她身后,下颌担在她肩上,耳语道,“赶紧把身上的浴袍给我换下去!还有,以后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场,必须戴bra,听见没有?”
心瞳用力歪头,狠狠撞了他一下,却把自己的脑袋给弄疼了。
盖诺倔强的唇角轻微颤了颤,抬手帮她揉揉痛处,“动作快点,赶紧换衣服。”
“你不出去,我怎么换?”她气哼哼地问道。
他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认认真真地帮她挑了一件胸衣。
“就穿它,敢换别件就要你好看!”命令完,出门去。
两个男人在小客厅里沉默以对。
气氛不算太好,但,谁都不想打破。
终于,捱到心瞳走出卧室。
她穿了一件白毛衣,搭配黑色铅笔裤,身材显得更加修长。
“走吧,去我那儿!”昂.盖诺起身说道。
冷乔跟心瞳对视一眼,也站了起来。
“盖诺先生,既然你盛情相邀,我们也不好太推辞,只好去你家里打扰几天了。”
“冷先生不必客气。”昂.盖诺一把抄住心瞳的小蛮腰儿,不轻不重地捏了捏,“说实话,你只是跟瞳借光。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带她回去的。”
冷乔不语,泊然浅笑。
心瞳却从他的笑容里读出了莫名的阴鸷。
她以为那是错觉,毕竟他们分别了八年,原有的那点了解和熟悉感都被岁月给磨没了。
随后,三人一起出门。
冷乔提着自己的小皮箱,心瞳只背了个包包。
几个保镖在前面开道,还有几个在后面跟随,一行人浩浩荡荡下了楼。
一次又一次地在公寓楼里制造恐慌,心瞳对整栋楼的女同学都感到歉疚。
上了mpv,盖诺挨着心瞳,冷乔坐在她对面。
依旧是气氛沉闷,谁都不肯出声儿。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车子稳稳地停好。
下了车,心瞳忍不住东张西望观察环境。
眼前是一栋老派建筑,典型的罗曼式建筑风格。
尽管外面灯光不甚明亮,依旧能感受得到那份厚重和坚固。
心瞳倏然意识到一件事,——一旦住进去,她是不是就没办法再走出来了!
如果二十天之后不能出现在冉哥哥面前,他会着急的!
可就算她现在反悔、想要离开,昂.盖诺这个混蛋也不会让她如愿。
正如在公寓那会儿,她若执意不跟他走,搞不好他会用抢的,像土匪那样把她带回来。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好在有乔哥相伴,她还不至于太过势单力薄。
进到房子里,盖诺随口吩咐管家招呼冷乔,他自己则揽着心瞳的细腰,往楼上走去。
心瞳有些不情愿,脚步踟蹰,扭头看向乔哥。
怕他担心,她强扯笑容。
乔哥回以微笑,坚韧的目光令人心安。
心瞳随男人上了二楼,走进一扇木门,穿过衣帽间,来到主卧房。
房间超大,色调以黑白为主,装饰物极少,显得有点冷清。
昂.盖诺微微扬起漂亮的欧米伽下巴,“从今天起,你就睡在这张床上。”
心瞳望过去,床榻大得能睡下十个人。
“可不可以把我安排在我哥隔壁?”明知没戏,还是要问。
男人扳着她的肩膀,跟她灼灼对视,“让你哥听见我们做那个,是不是有些不妥?”
悠然的语调,透着说不出的亲热。
“昂.盖诺!”心瞳跺了下脚,“你能不能正经点?”
“正经?”他缓缓逼近,“来,你教教我,怎么正经?”
心瞳慌忙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抵住他的胸口,“我现在严正声明:你不是我男朋友!”
他眯起深眸,“这个声明是无效的。”
见她恼得直喘粗气,他接着说道,“小妞,别怪我没警告你。如果你乖乖听话,我是不会强行要你的;可如果你一而再地挑战我的底线,这事儿就很难说了。我不介意玩一玩特别的东西,比如,虐.待之类的。”
绝壁是威胁。
心瞳听了,并不觉得胆战心惊。
她的十八年人生里曾有过数次凶险的经历,已经没什么事情能令她吓破胆。
——之前亲眼目睹撒旦杀人,不是也没能令她腿软么?
“昂.盖诺,能不能别用这种小儿科的手段来对付我?别忘了,我是你行凶杀人的见证者”她想反威胁。
但,没能说完就被他粗声打断。
“你是不是以为被我杀死的那个人很无辜?嗯?”
心瞳拧起了黛眉,愤怒指责道,“不管那个人是否无辜,你都无权结束他的生命!视人命如草芥,你还真以为自己撒旦啊?”
她自认是个能够沉得住气的人,可是自打跟他撕破脸,她就再也不要掩饰情绪了。
只要一个不顺意,秒秒钟发作。
男人似乎不屑多说,轻啧一声,长胳膊一伸,牵着她的小手,带她往外走去。
心瞳不停地试图挣脱,“干嘛?干嘛?又要干嘛?”
“带你去看一些东西。”盖诺寒声回答,把她抓得更紧。
之后,任她如何唧唧歪歪,他再也没有出声。
一路上遇到好几个随扈和佣人,虽然看上去均是原地垂首而立,但每个人都用眼角偷偷打量don身侧嚣张的黄种女人。
——喋喋不休又出言不逊,居然还能活着走在don身边,是有多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