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上次在美国遇到的那个男孩子吗?回国了?这可真是巧呀。”宋妈妈也一眼就看了出来,谁叫艾默的脸真得长得让人过目难忘。
宋辰冬也怔愣了一瞬,点点头说:“是挺巧的。”
鼓点变得汹涌澎湃,艾默张开双臂,舞蹈存在他每一个关节的变化之中,他的脖颈修长舒展,微微低头,像是一只独立在湖面中央的鹤。他的动作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章法,是随性的,是自由的,但其中凝聚的能量和气场,让人感觉他已经挣脱了现实的压力和束缚,终于找到了内心的平静自然。
观众席十分安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舞台上的烟雾消散,一束灯光时刻追随着他跳脱的步伐,他忽然停在了舞台正中央,时光彷若暂停在这一刻。良久,他缓缓俯身,右腿支撑,左腿向上劈成一条直线,他的头先是高高昂起,后背反弓出一道优美流畅的曲线。
音乐声转瞬之间变得宁静悠远,他慢慢低下了头,腿将落未落之时,又摆腿旋转。音乐忽然振奋起来,舞者们纷纷大跳入场,而艾默一直旋转着,像是一只翩飞的蝶。
此刻的世界已他为轴,抬头见风云变幻,低头看花落花开。
纵使袁夏对舞蹈并不感兴趣,也止不住在心中赞叹,这真的是太美了。
而宋辰冬则已经完全沉浸在整个氛围之中,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袁夏抿着唇,偏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寥落的况味。
伯牙遇子期,高山唱流水,袁夏并不喜欢他们这样的心有灵犀。他不知如何是好,便忐忑地把手覆在了宋辰冬的手上。宋辰冬侧头对他一笑,反手与他十指相扣。因着这个笑容和手上传来的力度,袁夏的心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回家的路上,宋妈妈一直在赞叹演出的精彩,对艾默更是赞不绝口,后悔当时没留个联系方式。
“我前几天还和圆圆去接了何绪,艾默和他现在都在北京。”宋辰冬开着车,随口道。
宋妈妈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们和他们还有联系啊!这好呀,改天可以叫到家里一起吃个饭,真的很有缘分啊。”
宋辰冬附和了两句。
宋妈妈说:“我以前也学过跳舞,这个对气质和体态真的有些提升。不过像是艾默啊、吴薇啊他们这个级别,就是天赋了。”
宋爸爸也说:“这场演出水平真的不错,不是故弄玄虚附庸风雅,它能有一些审美上和思想上实质的东西。”
“艾默跳的太好了,”宋妈妈随手在网上搜了搜这个名字,“他获过好多奖啊!”
袁夏沉默地看着车窗外,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拽着安全带玩。这些都是客观事实,艾默就是很好,袁夏也很清楚自己的心情不应该被别人的优秀所影响,但是没办法,丧就是丧,根本控制不住。
直到到了宋辰冬的公寓楼下,袁夏还是很颓,羡慕嫉妒恨的小火苗“噗呲噗呲”地在心头冒着烟,连按个电梯键都无精打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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