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态,即便是康王,太子真容不下小殿下们,也得掂量再三。”
“现在是这样,以后呢?”大长公主打的是长远盘算,“陛下如今已经被卫成迷惑了去,就算有本宫在,到底只是个妇道人家,又远离前事多年,早已没了与之抗衡的能力,可祁家和叶家不一样,老将军虽然年纪大了,这两年也逐渐退出了朝局,可他的影响力是无人可动摇的,还有叶辞柏,他正值最好的年岁,又是三个孩子的亲舅舅,只要他们在前朝抵得住,以后如何,谁敢说是既定的!”
“还有那卫成,说好听点不要自己的孩子,本宫就不信,他真不要!他现在还年轻,未来的变数实在是太多,本宫不能不防!”
说到此,大长公主脸上的尖锐褪去了些,有些无力道:“本宫终究是老了,还不知有几年好活,在去见驸马之前,我必须把三个孩子安置好,就算,就算以后不能坐上那把椅子,也要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
赵嬷嬷顿时老泪纵横,“您可别说这种丧气话,您还年轻呢。”
大长公主摆摆手,“你也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以前啊,本宫是巴不得赶紧去见驸马,可现在,本宫就想着多活个几年,护着孩子们长大。”
“公主!”
“好了好了不说了。”大长公主摆摆手,“本宫不说了还不成。”
回到将军府,叶辞柏也在,墨慈便将大长公主的意思转达给了祁继仁他们。
祁继仁听后,皱起了眉头。
坐在那沉默着不说话。
“大长公主的意思这是担心卫成对他们下手?”叶辞柏沉声道。
墨慈点点头,“这是其一,恐怕还有另外一层深意。”
叶辞柏也不说话了。
这所谓的另外一层深意,只要是长了脑子的,就能听出来。
生在皇家,一生当中就两个重点,一是活着,二是高高在上的活着。
大长公主的深意,恐怕这两样都占。
一时间,房中陷入了静默。
良久。
“外祖,此事您怎么看?”叶辞柏道。
祁继仁掀了掀眼皮,“大长公主未雨绸缪,也不是没有道理,陛下如今虽然身体硬朗,可卫成已然是太子,过段时间必然会辅政,有些事早做准备也没错。”
“这倒也是,就怕那卫成扮猪吃老虎。”
“那倒不至于,他现在应该是用心的,如若不然,卫韫离开前也不会提出让陛下立他为太子,而且,这两年他的所作所为也是有目共睹。”
“那”
祁继仁目光一沉,“怕就怕权势迷人心,自古以来帝王皆是多疑,现在纯良,日后得到了权位又怎样,谁也不敢保证。”
“大长公主说得对,该做的就做,不求争权夺势,但至少能自保!”
叶辞柏面色一肃,“我懂了,外祖放心。”
“明日开始,让乐平恢复往常的课程。”
乐平是他一手教导,日后也必会向着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