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没有未接来电,发出去的消息也还是没回复。
她上午给方霖打过两个电话都没打通,下午打过去还是没有人接,她又发了微信说自己高中文科同班同学聚会,问方霖要不要一起去,没有回复。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沈浮突然脱力般转过身靠在墙上,闭上眼睛狠狠吸了口气。
她不想再回包厢了,于是在同学群里说了声就离开了ktv。
出了门就被冷风吹得恨不得把脸装进毛衣领子里去。
沈浮穿的是高领毛衣,所以就没戴围巾,只能将毛衣领子往上扯了扯盖住下巴,然后叫了辆车回家。
ktv在闹市,时间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此时依然有三五成群的人在街上游荡。
刚过完年,街边铺子在彩灯的装饰下还带着春节的气息,路边树根处堆的未化完的雪在夜晚路灯下白得耀眼,车里也很应景地播放着恭喜发财。
好在司机很贴心,沈浮上车之后就将音乐声调小了些。
沈浮坐在车里无意识地望着窗外,只觉得身边的一切都离自己很遥远,透着不真实。
她脑子里不断回放张华接电话时的冷漠和挂电话时的决绝。
张华妻子接到丈夫那样的电话会是什么心情?他们这样多久了?
沈浮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自己被这样对待,那自己一定会受不了。
呵沈浮自嘲,自己又比她好多少呢?她跟方霖,十二年,也快了吧不是已经经常不接自己电话了吗?
况且,自己也做不到像张华妻子对张华那样,能够在方霖不给自己回应的时候一直打电话。
她还想给自己留下点尊严
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一点多了,家里很安静,客厅里留了几盏射灯,其他的都关掉了。
射灯光线昏黄,泛着暖意,沈浮觉得心里暖和了很多,心里也没那么荒凉了。
轻手轻脚回卧室换了睡衣,匆匆去洗漱又泡了脚,关了灯钻进被窝里。
被子是白天刚晒的,又厚又暖,睡着很舒服,可沈浮却睡不着。
她想着自己跟方霖怎么就到今天了,未来会怎样?或者,还会有未来吗
沈浮已经二十七岁了,读研二,她是在初一刚入学的那天知道一眼万年这种感觉的。
那时的她还很稚嫩,也还并不知道“一眼万年”这个词。
沈浮想,如果换到现在的自己,也许不会沉溺其中。
但在当时那个年龄,那种场景下的那一幕实实在在将她的心给震了一下,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感觉也还是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