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入城,被虎伏山庄的布置的精妙而感到震撼。
而赵清秋则很是无语地不停的劝着某师赶紧前进。
虎伏山庄的外围,只剩下一个赞叹美丽的呆瓜以及一个看多了风雨的少女。
穿过了夹着青草的石头路,走过了带着假山与小湖的内院,走过刀枪木人布置齐全的练武场,走过颇有民风民俗很是艺术的屋子,终于到了虎伏山庄的重头地儿。
中间一大片儿高台,上头有两人正在比试。绕着高台有一圈老木椅,可这点位置和人数比起来完全不搭。明明无数人站着,偏偏在高台离着山庄主屋那一侧,有一只椅子空位。
“奇也怪也”莫浩穹搓着下巴盯着那位子,“那儿怎么没的人坐呢”
而赵清秋则环顾老椅,发现这木椅的数量为十四之数。
“虎伏山庄若要邀请赴宴,西南正道大佬仅有剑谷,剩下稍有名气的就是快马镖行,再有那附近几个有点势力的富商老板,正好是十四个。这虎伏山庄在搞什么玩意”
赵清秋正想的出神,不知不觉中已经被莫浩穹拉到了那象征着大佬的木椅上,将她摁着坐下。
赵清秋才反应过来,不知是因为被人看着还是因为那两只修长的手的温度,她很是害羞。用手轻盖着红润着的脸,直立着身子坐好。
赵清秋今日没有似莫浩穹般散发,束着长发,英姿飒爽。
后头某老椅上的老大爷笑呵呵地和身旁的那位刚刚骑马赶来的少爷道:
“你看人家侍女,对她的公子多好,哪像你,对你爷爷我那么差,今日还敢迟到!”
“爷爷,您这是看反了吧。”少爷尬笑。
“老头子视力好着呢!”那老大爷吹胡子瞪眼。
另一只木椅上。一位衣容华贵的中年人摩挲着手里的舍利子,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他左右的两位侍女头埋的很低,不敢看他一眼。
“剑谷弟子么,居然真的来了”
实际上除却有心人,只有很少人发现那空出的椅子上已经坐上了人,因为此时台上正打的火热。
一位满脸胡茬的汉子耍着两柄双刃斧,挥舞地虎虎生风好不厉害,而另一位则是一名用剑的白袍剑客,软剑柔中带刚,在双刃斧大山般的攻势下,他的软剑便是那山里的溪流,绕山而游。
大汉抓住了剑客若隐若现的破绽,右手斧头脱手飞掷而出,斧刃破空。斧尾有一条小锁链,连着大汉的手环上,让斧头得以脱手而又在掌控之中。
剑客潇洒一笑,左脚后根注满内力黏着于地,身子朝后倾倒,让他整个人身形如仰躺而不着地,险而又险的躲过这一把飞斧。
大汉察觉不妙,猛拉右手,飞斧收回,左手一斧斩下。
这斧白光附着,是这大汉的全力一击!
剑客左脚粘地身体如圆般转开,躲过了这一斧。斧头就在落地的一刻,那大汉哈哈大笑,大喝道:
“柳絮飞!”
他手里的双刃斧白光大盛,很是沉重的斧头变得犹如柳絮般轻柔,大汉轻易地转变斧刃横劈而来。
“好!”
一椅上的大佬拍手叫好。
剑客不显慌张,粘地的左脚立即松开,整个人浮至半空,躲掉了这一斧头。而大汉也反应迅速,趁那斧头上的白光仍在,再次挪动方向砍去。
剑客此时整个人正处于浮空。
他右手的软剑内力匹练,如有飞羽。
“白鹤亮翅!”
一个刹那的时间,剑客已然落地。轻轻收回软剑,身后内力化成的白羽渐渐消散。
大汉的布衣斜出了一道裂缝,断开,而肌肤没有一点伤痕。
全场寂静了半响,便是无数激昂的叫好声。白袍剑客稍稍躬身看着大汉落寞退场,在笑迎全场的掌声时,看见了那原本应该空着的椅子。
在全场的欢呼中,拔出已经收回的软剑,指着台下的已经眯眼的赵清秋。
“在下江湖散人刘榕杰,还请剑谷中人”
“不吝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