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气笑了。
“浩穹,咱在这竹屋附近也快留了近三天了,就不能带咱们去别的地方逛逛么?我都快憋出病来了。”领衔一边抽鼻子一边道。
“我看你是快病死了!”张兼筠没好气地道。
“再有三日咱就准备出发了,急急急,急什么。”
莫浩穹尚还有些晕儿。
领衔嚯嚯地笑,又搓了一团雪球,朝着不远处的一团有堆积的些艺术地积雪狠狠砸去。
“呼柯柯!”
一匹黑马从一堆积雪里猛地跳起,刚刚积雪盖住了它的身体,而现在它破雪而出,一黑一白的颜色反差十分剧烈,在这皑皑白雪里,它最为突兀耀眼。黑炭抖抖身子抖掉积雪,极度不满地怒视着它的主人,左前蹄不断地摩擦着雪地,就等着一击冲撞搞死领衔。
“黑炭在雪里呆了那么久,不会生病吧?”
赵清秋朝着张兼筠关切地问到。
“你怎么不问我呢,我才是它的正主”领衔有些难受,“黑炭这厮水火不侵,可不是一般的马。估计儿刚开始只是没见过世面被雪吓傻了而已,现在我瞧着应该没什么事儿了。”
“呼!”
黑炭鼻腔喷出白练如匹,听见领衔这番半夸半损的话,左前蹄摩擦依旧,不知是否出手。
真是一群活宝。
莫浩穹挠挠脑袋,再次爬上了梅树儿,在那个熟悉的枝丫上舒舒服服地挨着。
西山的梅树稀稀落落,不像那北山的梅树层层叠叠,美艳的不可万物,但也别有一番韵味,带着傲松的风骨,也留有秀桃的绝艳。
莫浩穹眯眼悟风,心里四下念着儒家经典,但总是少有感悟。
这儒家追求精气神与至高理等磅礴大气且奋发向上的气质,与莫浩穹的慵懒的品性属实有很大冲突。
儒家大儒擅悟浩然正气,而只有逍遥豪侠方可蕴其快哉意气,莫浩穹他自己也不懂,他自己这般性格,如何能予此天地,夺此意气。他甚至会感觉自己不配,但又恳切希望它一直存在
“喂!睡着了?”
莫浩穹正处在思索之中,计敬明这厮毫不客气地又拳头锤了锤他的脑袋。
“你这干什么啊?”莫浩穹惊醒,瞪大眼睛,软绵绵地踹了计敬明一脚。任谁被打断了苦苦追寻的思绪,都会脾气暴躁。
“你计师侄我十分寂寞,快来陪我聊聊天啦。”
“聊什么,你今天怎么那么闲可以在这里留一个上午?要是宋师姐发现你又偷懒不勤于打坐练剑,肯定要扒了你的皮的。”
计敬明眼神左右飘忽不定,保证那四周不会突然蹦出一个宋师后,急促道:“你们几日后是不是要去伯驰城千知观?”
“是啊。怎么?”
“我有一件要事请求帮忙,你可千万不要推脱!”计敬明眼神真诚,或许真是要事。
“啊?千知观糕点尤其精致?”
“糕点也要!不过你先拿着这个。”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层一层打开,里头是只叠的和球一样厚的纸团儿。
计敬明飞速将纸团往莫浩穹怀里死死塞着,“极为要事!去了千知观,把这玩意给那道长仔细算算,让道长把测算结果再写在这纸团上头拿回来给我。”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莫浩穹靠着树枝,一头雾水。
“嘿嘿,你帮忙就是了,莫师叔。绝对重要,关乎我的一辈子呢!”
计敬明哈哈大笑,尤为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