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熟练地勾住了那人的臂膀,笑面如花,两人无比默契的方向一转,走进小巷。
两人亲密地慢步在空寂的巷子里穿行。
巷子幽静狭窄,隔墙老树披枝散叶,把略凉的阴影慷慨洒下,全然遮蔽了这本就不大的小巷。
赵清秋的笑意瞬间散尽,却依旧把脑袋贴近了那人的宽厚的臂膀,像是在说着悄悄话。“何事?”
“为何还不出手?时机无数,你却次次错过。上面的人,有些不耐烦了。”那人的嗓音竟忽的由粗狂变化为空旷,不似人声。
赵清秋已经习惯,可此次却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张兼筠也会如此。
而在这寂静无比的小巷里,这声音更显诡异。
赵清秋停止胡思乱想,深吸了一口气,道:“那物到底在不在他的身上,尚未可知。若他将那物藏了起来,而我等贸然向他出手,那么我们将永远也得不到那物。”
那人紧皱眉头,“不在他身上?”
“我潜伏在他身旁已久,已大概摸清,那物确实是不在他身上。”
“呵,那就先留他一条贱命。那剑谷功法,你学到了多少?”
“已学内功寒冬凌风心法四重,轻功风雪游三重。”
“未习得武功?”
“那蠢货为意宗宗主,并无武功。”
“嗯待那内功轻功皆至六重之时,悉数记录,并转交与我,那么那笔旧账笔账,也亦可一笔勾销。而若发现了那物的蛛丝马迹,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巷子已尽,阴凉散尽。
阳光终于再一次照在了此时已有些疲倦的赵清秋的面容之上。面前即是人潮,人间的活气再次涌进她的生活。
那人不知轻重地把赵清秋朝右一推,自己迈步向左。
两人背对着离开,瞬间便淹没在了人群里。
就似刚刚还亲密无间的璧人即刻翻脸分散。
赵清秋揉了揉僵硬的脸庞,勉强搓出了一个微笑。
还是先逛逛吧。
戏台最末尾。
莫浩穹老神在在地坐在靠背椅上,瞅着台上的大戏。
前头的看客换了一茬又一茬,可莫浩穹却依旧坐在那里,甚至在准备下一回开戏的戏子休整之时,莫浩穹也一动不动。
他的一直盯着台上,似笑非笑。
而此时,台上正唱的火热。
“你你你——为何非叛宋不可?高官重权,金银财宝,民邑封地,何时——缺了你的?”
一紫衣小生手持双剑,金鸡独立,面谱煞黄,高声喝问。
“啊呀!那宋帝腐朽不堪,导致百姓苦困;不识英才,导致朝廷庸碌!而康王知晓民生疾苦,亲怀苍生,如何当不得帝王!这等山河之君,早已——该换!”那老生枪尾砸地,似是愤愤不平。
台下,莫浩穹左肩被人轻拍,是领衔。
这憨货一身长衫,笑脸嘻嘻,“我与兼筠去做了点生意,所以慢了些,可别介意。”
张兼筠青荷衣袍,头戴斗笠,面笼轻纱,此时见莫浩穹身侧空空,不由问道:“浩穹,清秋呢?”
莫浩穹偏头轻笑,“她啊,看腻了这戏,在四处逛逛呢。”
台上。鼓锣敲的甚紧。
那紫衣小生听全了老生此话,不由得怒火中烧。
“啊呀呀呀呀!!口出狂言!!那你当真为——死不悔改?此时回头,我还可留你一命!”
老生插剑回鞘,抖了一圈枪花,“吾心已定!且看吾取了你那项上人头,让吾在——康王麾下,取得第一笔军功!”
紫衣小生再也按捺不住,摆舞双剑,一蹬戏台,朝着台下的那正与领衔笑面相谈莫浩穹飞奔而去。
“叛帝负宋,乱民倒神!逆臣贼子,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