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处。
暖意满满的偏院内。
“那伙贼人,抓住了多少?”
莫浩穹把碗里的药羹搅了又搅,问道。
“逮住了半步杀。
你刚醒就关心这种问题?别搅了,再搅就凉了,赶紧喝。”
赵清秋悠游自在的躺在旁边的太师椅上,一粒一粒的朝嘴里扔着炒花生,一点没有照顾病人的样子。
莫浩穹看着药碗里棕黑恶臭的粘稠物,把它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表示厌弃。
“赶紧喝!”
赵清秋此时舒服的焉焉然,可那斥责中气十足。
莫浩穹颤抖着端起药碗,强忍着臭味沾了一丝,瞬间便被那股酸涩的苦味击败,迅速把碗放回了柜上。
“喝完了。”这厮脸不红心不跳。
“没喝完。喝完了这碗磕在桌上声音没这么重。”
赵清秋不屑一笑,“赶紧喝,喝了对你身子有好处,被雨淋了这么久,喝了这药才不至于留下病根。”
莫浩穹强忍抗拒再端起了药碗,“我在剑谷吹了十八个春秋的寒风,也还没喝过药”
“叫你喝你就喝!”
咕咚咕咚三两下,一碗药被莫浩穹吞了干净。
自然的,这位宗主的面部已经打结了起来。
“有一说一,这药是真的苦。”
“苦口良药。亏你读了这么多书,这都不懂?”
莫浩穹有些干呕,那股药味从他的胃里又涌了出来。
“我还真没看多少你们所言的圣贤书。江湖侠客,神鬼志怪,哪一个不比这种东西有趣。”
“这你就不懂了~不读这些书,怎得晓得做人的道理。”赵清秋窝在太师椅上,嘿嘿的笑了起来。
莫浩穹有些无法理解她嘴里的圣贤书该怎么和她现在的傻笑融合在一起,只是不解。
“这般圣贤书,我没看过多少莫非我还不懂做人的道理?”
赵清秋忽然的静了下来。
她慢慢的看着她的便宜师傅。
原本的腹中的准备好的,万千的圣训般的墩墩教导,被她全然改掉。
沉气。
她道:
“人人都有自己做人的道理。
只是孔夫子他们的比较通用,比较实在一点,不过你的也还算不错。”
思。
门吱呀的开了,领衔把头伸了进来。
“醒了?”
“废话。”赵清秋满是刺的应了领衔一句。
领衔已经习惯了赵清秋的话里混着火药,也不恼,笑着道:“恰逢雨停人醒好运气,咱今日那就去好好玩玩,逛他个伯驰美景!”
“人才刚醒就想着去玩?别把身子弄垮了。不如明日。”
领衔的眉毛儿扭来扭去。莫浩穹醒了,病好的差不多了,但他在这个衙门已经憋的快要生病了。
可若叫他单独一人出去玩,他反倒还不肯了。
他是个耐得住孤独的人,也是一个耐不住孤独的人。
孤独时,他与黑炭一人一马可以游遍整个泽州,但身边有着友人之时,他亦不愿放手。
纠结么?不纠结。
坐在床上的莫浩穹蹬了蹬被子,“要去便去,我不过是深睡了一晚,不要把我看的和重病了一般啊。”
领衔耸耸肩,“你是睡了三天三夜,赵老妹儿就在这太师椅上陪了你三天三夜。”
“滚!”赵清秋愠怒的叫喊夹着着一粒破风的花生米狠狠袭来,敲在了领衔的脑门上。
大街畅行。
城内的危险已经被搜查的差不多了,墨风也就没再留在四人身边,而是留在了衙门办事去了。
无论是街市上的任何一种玩意,在莫浩穹眼里,都颇为新奇。
这不是话本里的是以人描摹而出的景象,而是活生生的展现在眼前的火热美景。
再排去了初入伯驰之时的匆匆忙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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