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止住了。
“我相信他们不会负我所授,能够自如离开。”
“那就又兜回来了。”
他的年轻的面容浮现了不怼。
“我说不清。”
“那你延山派活该灭门。”领衔在边上插了一句。
徐命定有些恼火,却又不知如何反驳。
回到了山门,回到了大殿。
徐命定随手一摆,将带满了泥土的铲子随意的磕在了酸枝红木八脚椅的边上,特煞风景。
“且不知徐少主与扫尘他的位置,徐掌门可否知晓?”莫浩穹道。
“知道是知道,但我说不明白我给你们带路好了。”
张兼筠不是很懂。若要逃了那昼地府的追杀,不应是四处躲避么,徐命定怎的会知晓具体的方位?
赵清秋则想的不是这里。
“徐掌门要守着山门的话,应该没有时间要带着我四人前去吧。”
“我守着,不过是怕碍着我山门前的那伙人,在我离开后,理所当然的住进来这空无一人的殿堂。这下,他们都被你这四个心狠手辣的宰了,我就不用守着了。”
“心狠手辣,有理有理。”
五人整顿完毕,遁入林处。
原先的空地之处,一曲荡过。
呜咽凄凄,幽异若鬼。
忽的,林中某树之上,一人忽现,仿佛他从来便是在此。
那袭黑的简单的袍子裹住了全身,只是那青幽隐光的玉笛正道出音符。
曲调凄凉,勾魂夺魄。
一曲已罢,这人收了玉笛,伸出了洁白的,白有些泛冷的手。
白的不像生人。
这手攥着一把符纸,只是一扬,这纸随风飘扬,却一个不落的停在了平的若地,但埋着逝者的土上。
符箓为黄纸血纹,此时上面的血纹就若活了过来,一丝一线渐渐脱离黄纸,渗入了地底。
不知过了多久,黄昏日下。
黄纸腐朽碎烂,和在泥土里。
一只手猛的破土而出。
林中。
五人慢步轻行。
按照徐命定的话而言,陈扫尘与他的儿子徐红林现在可叫个安全的很,因此不必急躁。
徐命定拍了拍他身侧的直插云天的大树,慨然而言,“生命是可敬的,可畏的,是自然的造物,是大地的托付。
但总有人,反其道而行之。”
“徐掌门意有所指?”
徐命定越过了那棵大树。
“且不知你们是否知道,昼地府的行事风格向来为杀了便走,干脆利落,这些人从来没有把人当人过,取了心尖,便不会再理尸身,直接离去。”
“知道。”
“这些人杀戮无道,身后的尸身便不管不顾。但最后收了尸身的,并非官府或正道,也非附近的百姓,而是另一个让人厌恶的门派。”
“意思是我等前几日遇见的那人亦是”
赵清秋的喉咙有些嘶哑。
“或许。
此门派以尸化力,倒逆阴阳,避轮回,躲劫数,似人非人。”
徐命定深深吸了一口气。
“五大邪教之一,
尸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