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是手握兵权的通海城官府?虽说私自调兵已经违反了律法,可这通海城天高皇远,长安的手啊伸不了这么长,也懒得往这儿伸。
“放心,有人会带我们出城,只不过出城之后”大白顿了顿,向着凌江看去,“需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凌江疑惑地问。
“出城再告诉你。”大白说着,不禁瞥了雅儿一眼,凌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这会通海城官府的视线一直集中在客栈内,街道上自然就安全不少,当然愈是靠近城门,也就愈是危险。四人在夜色下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通海城被门下。
城关左右两簇火堆将四周照射得亮堂堂的,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城楼上的弓弩手立马便可以一箭射出。
可众人来到城关下一看,这守城的士兵却是七零八乱的倒地睡下,就连那弓弩手也是趴在城墙上,不省人事。最令人诧异的是,本该是紧闭的城门,却是被推开一小道缝隙,仿佛是为他们事先准备好了一样。
大白走在最后边,催促着众人迅速穿过城关。月色下,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走官道,而是顺着一旁的乡野小路走了将近一盏茶的功夫,大白这才停了下来。
他看着气喘吁吁的雅儿跟陈宝涵两人,轻声说道:“你们在这儿歇一会吧,凌江,你跟我来。”
大白说着,领着凌江顺着小丘绕道另一头,刚好将雅儿两人的视线给挡住。
“大白,究竟是什么事情?”凌江看着大白问。
只见他环顾着四周,向着眼前的黑暗中说道,“这儿没别人,出来吧。”
大白说着,只见一道嫁衣女子搜的一刹闪在凌江身后,她身上带着十分森冷的寒气,这让凌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凌江回头一看,发现这嫁衣女子居然是飘在空中,披头散发,尽管长着一张标志的小脸,却给人一股莫名的畏惧。
“鬼?”凌江心中惊讶道,这嫁衣女子的脖子上留下一道深红色的血痕,显然是被勒死的。
“他就是你说的那读书人?”嫁衣女子眼中带着一丝柔情看着凌江问。
“嗯。”大白点头,打开报复开始翻找着什么东西。
嫁衣女子有些不太满意地说,“的确是有几分书生之气,只可惜踏上了武道,不像他。”
“这都是些什么啊?”凌江听着是一头雾水,心里头空落落的,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大白给卖了似的。
大白从地上起身,手里捏着一张符,看着女鬼问:“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女鬼说着,凭空抛出了一件衣服丢在地上,乍一看,分明就是一件寿衣。
大白拿起寿衣,将手中符纸贴在上边,这才转身交给凌江说:“穿上,然后送她最后一程。”
“什么?”凌江惊呼道,大白这闹得是哪一出?
正当凌江心神不安的时候,身后飘着的嫁衣女鬼忽然落到地上,凑近凌江耳畔轻声道:“公子,我叫青荷,本是托白道长送我入轮回,但心中仍旧残有余念不散,还请公子帮我了却了这心愿。”
大白说:“她就是客栈楼上那上吊而死的女子,我跟她做了一桩交易。她送我们出城,我送她入轮回。”
“交易?”凌江喃喃道,回想起刚进客栈是大白的那态度,这下总算是弄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若是正常的客房,绝不可能让凌江感到不安,分明就是那间死人的客房里头不干净。而大白之所以没有作法驱邪,想必也是早已经和那女鬼达成共识了吧。
“我要怎么送?”虽然明白了事情的起因,但凌江还是有些心慌,他手捧着冰凉刺目的寿衣,轻声问道。
大白解释:“她会告诉你的,送走她之后,就一直往北走,五里地外有个镇子,明日一早我们在那儿碰头。路上注意安全,我们掏出城的事情迟早是要被发现,不过以你现在的身手,对付几名官兵应该不成问题。”
“这”大白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凌江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毕竟自己能够平安出城也是因为有这女鬼帮忙,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只是半夜里头要他跟一个女鬼同行,这事情想想还是有些瘆人。
凌江在大白的催促下,老实穿上了寿衣。也不知是不是这寿衣不合身,他总觉得脖子被勒得很紧,这毕竟是给死人穿的衣服,活人穿上去难免是有些不适应。
大白接着掏出火折子和一张符纸塞到凌江手中,“送走之后,原地点起这张符纸,顺着烟飘的方向走就能回来,记住,一路上千万不可回头,若是有人叫你的名字,更是不能答应。”
“嗯。”凌江点头道,本来大白不说这话还没什么,越说下去,他越是觉得心慌。
“公子,咱们上路吧。”青荷不知何时撑起了一柄油纸伞,挨着凌江身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