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可将其一分为二。真正的拳法,应当是刚柔并济,既能缠缠绵绵使敌人无从下手,又夹带霹雳使之难以反击。”
“走,随我去一个地方。”吕云逸道。
“现在?”凌江惊讶的问道。
吕云逸点了点头,“顺便说一声,从今往后,我会给你安排早课,若是没完成早课的内容,你便不许吃早饭。当然你也可以不答应,我不会说什么,只是你我之间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
凌江心头苦笑一番,没敢说半个不字,老老实实跟在吕云逸身后。他们先是乘船离开了东湖岛,来到洞庭湖畔,接着继续往迷雾中驺吾。
估摸着走出去三里地,等抵达的时候,晨雾已经散去,紫气东升,正是吐纳地最好时机。
此刻凌江耳畔是一片轰鸣炸响,他和吕云逸所直视的地方,是一座水潭,一条高达六七丈的瀑布顺着崖壁从天而降。
而在崖壁上,凸起一块很不自然的岩石,刚好能容得下一个人站立。
吕云逸指着那块岩石道,“你一会到上面去,按照你方才所练的拳脚,打三百下,什么时候打完了,什么时候下来吃饭。对了,潭边有些盔甲,你先穿好再上去。”
凌江低头望去,果然在潭边放了一套盔甲,看样子,似乎比军队士兵穿的铠甲还要重几分。
盔甲将少年裹得严严实实地,每走一步都可谓是地动山摇,他小心翼翼的顺着一条开辟出来的石道爬上岩壁。瀑布的冲击力很大,凌江才刚刚站到那块岩石上,不出一息的功夫,立马啪地一声落进潭中。
好在这几日淼儿也教会了他如何浮水,这才不至于就此沉底,但穿着一声盔甲,在水里还是觉得行动颇为困难。
他刚浮到水面,吕云逸接着道,“落下了就自己爬回去,规矩不变,什么时候打完什么时候吃早饭。”
凌江第二次来到岩石,还是没法站立,被瀑布一轰而下。
第三次,第四次也是如此,如此反复了十来次,他才勉强能够在瀑布上站立,开始缓缓的打拳。他的动作很慢,因为只要稍稍动作过大,便会重心不稳冲入潭中。
凌江打完一百套拳,已过辰时。
阳光顺着瀑布斜射而下,显得有些刺眼。
直至午时去过,未时将至,少年才将三百下拳脚打完。因为铠甲很笨重,越到后面,手臂就如同是两条酸黄瓜,根本就施展不开,更不说时不时还会被冲下水潭。
这天早上,少年一共被瀑布冲下水潭一百来回,几乎是没打两套拳就被冲下去,也难怪会用这么多时间。
上了岸,他已经筋疲力尽,脱下盔甲的力气都没了。
吕云逸一直在旁边候着他,带他上岸,迅速除掉少年一声盔甲,并将他抱进林子里一间木屋里,将绳子浸泡在一桶温暖的药液之中。
在瀑布中冲刷了数个时辰,少年的身子已经是冷如冻冰,泡在药液中,没一会便沉沉睡下。
凌江醒来时,已是夕阳西下,火红的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耳畔依旧是瀑布轰鸣,尽管已经习惯了这种声音,但听着心中仍旧有些畏惧。
他四处回顾,发现吕云逸已经离去,心头这才松了口气。而令他震惊的是,桶里的药液居然还保持着温度,依旧温暖如春。
“凌公子。”少年紧接着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不由得回头一顾。
“伊允?你怎么会在这里?”凌江问。
伊允手中拿着一套干净的衣裳走过来,“是淼儿姐姐让我过来的,公子先把衣裳换了,伊允给你把饭菜取出来。”
伊允将衣裳放在旁边,小脸微红地快速地走出木屋。
凌江从木桶中站起来,简单地将身子擦干净,随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在药液里浸泡了大半天,今早那种疲倦和酸痛的感觉已经全然散去,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像更有力气了。
推开木屋,伊允正将饭菜从食盒里一叠一叠地取出。饭菜非常丰盛,大鱼大肉毫不吝啬,仿佛是担心他吃不饱似的。
据伊允所说,这饭菜并不是她做的,而是淼儿从君山岛带来的,日后凌江的吃食也不需要伊允来弄了。
伊允一直等候凌江把食盒里的饭菜吃光,这才替他收拾好,趁着天黑之前,回到了东湖岛。
月色依旧,凌江把房门紧闭,独自坐在木屋里回想起今早所发生的那些事情。
“刚柔并济,意思是要让我运用流水的力量,而不是要我去抗拒这股力量?”少年心中暗想道,他本来还想刻画一会海运符文,但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疲倦感很快又涌上脑门。
凌江才刚上床躺了一会,很快便步入梦乡。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直到翌日吕云逸在外头敲了三下门板,少年才缓缓醒来。
凌江推开门板,还没来得及道声早,吕云逸便说道,“规矩和昨天一样,什么时候打完三百套拳,什么时候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