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摇了摇头,“多谢晏公子好意,只是我们还有事情要办,请谅解。”
晏思明看出了凌江和雅儿只见的关系,不由得点头道:“无妨,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在下凌江,这位是我的侍女雅儿。”凌江回道。
“凌江,雅儿?好名字。”晏思明微微点头,有意无意地将目光扫过雅儿精致的小脸,“凌江兄慢走。”
望着凌江二人消失在人群中,晏思明侧身朝着一位随从道:“去查查这两个人的来历,如果没什么靠山,把那个叫雅儿的女子给我弄来。”
“喏。”随从点头,一路尾随而上。
晏思明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虽然只是别人家的侍女,但这气质,却不同于长安众多女子,可谓罕见。
“公子,方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被推了一下,吓死雅儿了。”雅儿回想起方才那小商贩那勃然大怒的样子,仍旧心有余悸。
凌江无奈地笑了笑,闹出这一场乌龙,的确是他的责任。正要随口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下意识瞥了一眼,发现自己的一角上,居然缺了个口子。
“怎么会这样!”凌江惊讶道。
雅儿紧跟着探头而望,瞧见凌江张开那缺口的衣角,也好奇地问道,“奇怪,昨夜我给公子收拾衣裳时这还是好好的呢?”
“难道是他?”凌江回想起来,顿时惊出一场冷汗。
这是对他的警告!
能够悄无声息的削掉衣角,自然有能耐当场取他性命。这般说来,这个人的修为若是练武的话,绝对在武道三重山之上,甚至有可能已经踏入了五重山。
“到底是谁?”凌江此刻心惊肉跳,整个人难以平静下来。自己险些与死亡擦肩而过,居然毫不知情,这让谁能定得下来?
“公子,你在说什么呢?”雅儿瞧见凌江忽然间冒起满头大汗,整个人也是慌了,连忙拿出手绢帮他擦了擦汗水。
“我没事,可能是今早吃的太急,闹肚子了,你在这儿不要乱走,我去趟茅房。”凌江深呼吸了好几下子,这才让动荡不已的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随便找了个借口,他绕道了一间商铺的后边,独自一个人静静。
他也不敢离开雅儿太远,生怕出了什么事情自己浑然不知。
凌江心头暗想道:“那人到底想要警告我什么呢?”
自己和雅儿刚来长安,绝不可能招惹到什么仇人,就算无意中惹了别人,他们又怎会知道自己何时来到长安?
可方才那斗笠男子显然是有意而为,虽然可以肯定在自己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时候,他们还不会对自己痛下杀手。可这就如同枕着刀背入眠,怎么可能让人安心得下来?
凌江捋一捋,自己来长安究竟要做什么事情,而所做的这些事情里,又有什么是可能引起别人恼怒的。
一来是送信,而来是去长安镖局询问家书的事情。
送信是要去往国子监,那可是朝廷的地盘,而且自己连信的内容是什么都不知道,所谓不知者无罪,自然不可能是送信的缘故。
如果不是送信的话,那便只有这封来自长安的家书了。
“这么说,那个人不希望我调查这封家书的事情?”凌江使劲回想起来,这封家书的确存在很多疑点和问题。
若是父亲一直在长安,为何这么多年不寄回家书?
寄来的家书只是一个空的信封,这又该如何解释?
还有便是,这封家书究竟是不是父亲亲自寄来的?
这一连三个问题,便是这一盘棋局的关键所在。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凌江不去长安镖局,或许那个斗笠男子就再也不会对自己下手,可一旦自己去了镖局,并打探到什么不该打探的秘密,那么他的下场,或许将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