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指着风白道:老弟,你你
风白忙解释道:海王,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受制于人。
此时仙姬、灵姬两姐妹以及洞中的护卫齐齐向花白发难,花白不得不奋起反击。
花紫见状,当即向其中一个护卫喷射了一口毒液,但是她毒得一个却不能毒第二个,得有一炷香时间,才可以喷射第二次。花紫遂持匕首前去给花白助阵,与仙姬等人斗在了一处。
洞外的鬼蜮父女则冲破了洞口护卫的阻拦,进入了洞内。他们并未加入战团,而是一起扑向九宫煞神,双双向他喷射出了一口毒液。
九宫煞神如法炮制,将毒液拂去。鬼蜮父女见毒攻无效,便与九宫煞神展开了近战。九宫煞神无处躲避,只能负伤应战,虽有六只手,却也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风白为了证得自己的清白,也不做任何举动,只管站在一边静观态势。
仙姬、灵姬二姐妹见父亲以一敌二,恐因伤不敌,便弃花白、花紫不顾,上去相助父亲。战阵此时便分成两拨,打得不可开交。
不一阵,花白、花紫二人因修为较低,双双被九宫煞神的手下击败。那些手下将二人的双手捆住,嘴巴也堵住,放在一边不管,自顾前去给九宫煞神父女助阵。
鬼蜮父女二人奋力进攻,此时倒是打退了仙姬和灵姬,但是却奈何不了九宫煞神。但见九宫煞神的手下加入战团,二人虽知已失去杀死九宫煞神的最佳时机,却仍不甘心,便继续与敌周旋。
然而斗到后来,也只证明这是徒劳之举。九宫煞神虽越来越疲软,但是一干手下却个个神勇,不多时,蜮王夫人中击,形势急转直下。
鬼蜮自知今日之计已然失败,手上猛一发力,将一众敌人逼退,便携了女儿飞出洞去。
九宫煞神喘着粗气,用手捂着伤口。方才一番激斗,此时已血流满身,地上滴得到处是血。仙姬、灵姬不顾身上的伤势,连忙过去给父亲包扎伤口。
待包扎好了,九宫煞神便怒冲冲地走近风白,一把将风白抓住,想责问风白为何要联合蜮人害他。这一抓,他才发现风白的袖子是空的,抓另一只,也是一样。
他将风白的衣服用力扯开,发现风白的双手被绑住了,这才相信风白所谓“受制于人”之语,怒火也消了一些,但他仍然愤愤地冷哼了一声,对风白颇有不满。
要知道方才这一刀若是刺中了心脏,此时他已丢了性命。风白明知蜮族要对付他,却对他没有半点提醒。风白虽是是受制于人,却是实实在在地做了蜮人的帮凶,对他九宫煞神来说,便是不可共存的敌人。若非风白有恩于他,他非把风白杀了不可。
半晌,他将愤怒全集中到了花白、花紫二人身上。他伸手一指二人,令道:来人,把这两个蜮人女子给我活人取肝。
便有两个手下将二人抓起,手持匕首,要活活取下二人的肝脏。
风白一见,喊道:且慢。
九宫煞神冷眼相向,道:你待怎地?
风白只是不忍心看着二人被活活取肝,此时被九宫煞神一问,不禁愣了一愣,不知用什么理由为二人开脱。呆了片刻,才道:她们只是受鬼蜮父女之命行事,也是身不由己,万望海王开恩,放她们一条生路。
九宫煞神从鼻孔中哼出一声,道:此二人乃是蜮族之人,蜮族筹划此事,必是上下一气,策划者也好,执行者也罢,都得死。
这海王当真非杀她们不可么?
没错,非杀不可。九宫煞神坚决道。
想不到海王雄踞北海,是海中生灵之王,却如此没有王者风范和君子风度,非要与两个小女子过不去,唉,看来我真是看错你了。风白为了解救花白、花紫,不得已出此下策,使出了激将法,后果怎样,他实在没有细想。
只见九宫煞神先是一怔,继而脸色十分难看,强忍怒火道:风白,我念你之前于我有恩,我才对你格外客气,没有将你的肝取下来。如今你这般袒护这两个女子,我真怀疑你根本就是与他们一伙的。
海王这么想,我只能表示遗憾,试问我为何要与他们一起行刺海王,海王可否说出个道道来?
九宫煞神又是一怔,道:我懒得去想,我只知道你参与了蜮人对我的刺杀之计,由我海王的恩人变作了仇人。以恩抵仇,你我算是扯平了,但是这两个蜮人女子之事,我容不得你横加干涉,你若执意而为,便莫怪我海王对你不客气。
言毕对那两名手下道:还愣着作甚?快动手。
不,风白大喊一声,若我将鬼蜮捉住,用来交换她们二人的性命,海王是否愿意与我做这笔交易?
风白实在不知怎样才能救下二女,唯有出此下下之策,毕竟鬼蜮已经年老,若能以他一命换取花白、花紫二人年轻的生命,即便自己间接杀人,也心甘情愿。
九宫煞神不禁思虑起来,半晌,道:好,但是我必须先把她们关押在此,待你将鬼蜮捉来,我才能放人。说着指了指花白二人。
好,还请海王将我手上的绳索割断,我才可以捉住鬼蜮。
九宫煞神微一思量,一旦除去风白的束缚,他是否会突然向自己发难?毕竟自己有伤,以他的修为,只怕自己加上一众手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不过也不必怕他,他既然着急解救两个蜮人女子,只需让手下逼紧她们,料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念及此,他向抓着花白、花紫的两名手下使了个眼色,俩手下会意,将匕首抵住了二女的咽喉。
九宫煞神转向水母仙姬,道:仙姬,把风白手上的绳索割了。
仙姬正要答应,灵姬却道:父亲,让我来。说着抢先移步,持剑走向了风白。
她走到风白面前,认真地看了风白一眼,又对他浅笑了一下,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之后,她便割断了风白的绳索。
风白摸了摸手上被金蚕丝绳捆出的印痕,即伸手将腹部的铁锥取下,整理好衣服,看了花白二人一眼,便独自出去了。
风白游出水面,展开身法,如离弦之箭飞往蜮人聚居之地。说实话,他已经有些厌倦掺和与自己无关的是是非非,蜮人也好,九宫煞神也罢,与自己何干?
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心软,九宫煞神要杀花白两姐妹,自己闭上眼睛不看就是了,为何要用另一个人的性命去换她们两个的性命?
九宫煞神杀人,那是九宫煞神的事,自已一掺和,势必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鬼蜮的鲜血,自己怎地那么蠢,非要无事找事?
罢了,事已至此,以后不管这些妖魔鬼怪的事便是了,只此一回,下不为例!风白暗暗打定主意,继续朝着蜮人的洞穴飞行。
到了蜮族洞穴,鬼蜮等人正在商量是否离开此地,以躲避九宫煞神可能展开的的报复性追杀。但见风白回来,他们都有些意外,因为他们就没想过风白还有机会回来,就算九宫煞神不杀他,他也应该离蜮族的洞穴远远的才对。
是以鬼蜮奇怪道:你怎地回来了,九宫煞神没有把你怎样?
风白不答,却忽地祭出了炼气,以防遭到蜮人的毒液攻击。他挑明了道:花白、花紫被九宫煞神抓住了,我回来是要用你的命去换她们二人的命。
鬼蜮一听,大为惊讶。其实他一见风白祭出炼气,便已知道没好事,只是想不到竟然是这样。
容不得他多想,风白已哗地向他打出了一道不强不弱的极冰之气,立时将他包裹在了冰块之中。接着风白朝冰块施了一道封印,以防他挣破冰块逃脱。这也是他刚刚想出的办法,因他没有独门的缚身法咒,只能如此。
风白将冰块吸在手上,反掌托着。蜮王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斥道:臭小子,快将我父亲放了。
风白不理,扎进出洞的水洼中,飞快地离开了蜮族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