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里小生心里空乏,想讨一个媳妇儿润润洞房,正赶着金山寺开寺,我便强取了一痴傻汉子的衣服上山求缘,谁知那菩萨灵验得很,小生前脚踏出佛殿,后脚便看着了姑娘你,可谓是一见倾心。虽穿着僻陋僧袍,但小可依旧可以识得出姑娘的女儿身,无奈遭那秃驴和尚阻拦,小可一时气不过,回到山下,发现那痴傻汉子竟生得一副相貌堂堂,便将他掳掠回山,求我那百足大哥金钹法王赐我易容之术,大哥竟识得,那汉子便是许家公子许仙。我便一了百了,按大哥吩咐,扮作许仙模样,潜入许家,那许仁远夫妇见了我,还以为是那许仙的痴傻病好了,当真是可笑,接着我便接下这承佛宝的事儿,混入寺中,果不其然,掳到了啊不,请到了姑娘你。”那胡子轩滔滔不绝,将这事情也一五一十说了个明白。只是,这凤凰山大当家怎会认得许家人呢?当真是奇怪。
“你这妖怪,当真是好不要脸,快快将那许公子还归许家,一道放我回去,佛法慈悲,也许还不会追你的过错。”舞陵气呼呼地说道。
胡子轩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一面叉着腰一面说道:“那许仙早已没了面皮,现在恐怕已成了我大哥的腹中肉食了,至于你嘛,入了我的洞房,就是我的人啦!”
看着胡子轩丑陋扭曲的白脸,舞陵也不多言,只是捏起花指,暗念起了口诀。入寺这大半个月以来,法海也曾教诲无心和她几门法术口诀,好在舞陵是寺中成灵的桃花妖,妖乘佛法也无大碍。
眼看着丝丝桃絮凭空而生,环于舞陵身旁漾起阵阵春波,直映衬得舞陵桃红满面,润泽光彩,未等舞陵发功,那胡子轩却早已流着口水一把扯住了舞陵的袖子。
“小妖精,看你不过是刚修成型吧,论这妖功,我可是你爷爷呢,哼哼。”这胡子轩好歹是凤凰山的二当家,这擒人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的厉害,这简简单单一抓,便把住了舞陵胳膊上的功门,使力一催,顿时,流风散去,花容失色。
“今日呀,我封住了你的功门,今日你就从了我吧,这凤凰山可是个好地界呀。”正说着话儿,那胡子轩的脑袋上竟抖抖擞擞冒出来一双雪绒绒的大耳朵出来,看来是妖形毕露了,只是没想到,这端着一副丑容的男人竟是个兔子精。
面对胡子轩的猥亵,舞陵倒也不十分害怕,她的胸口揣着一面护心镜,那是师傅法海赠与她的护身法宝,待这胡闹的兔儿精见了真宝,其射出的镜光定把这淫物滋扰得灼痛不堪。
就在胡子轩一只手把住了胳膊,流着口水挽袖子的时候,那洞口外突然飞进来一串佛珠,径直落在了胡子轩的脑袋上,将好捆缚住了那直挺挺的两只大白耳朵。那佛珠串见物便收,一收力,只把那俩大白耳朵缚得无半点空隙。
这兔子精的命门就是在那双大耳朵上,耳朵被缚,身子也就不得动弹。
“是谁?”胡子轩耳朵吃痛,忙抓住了脑袋上的佛珠串,使力拔下,也脱了一层白花花的雪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