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真不用啊?”母亲的声音无奈中多少透着点担忧。
“真不用担心妈,你们在那边玩吧。”李寂雪笑笑道,母亲永远是母亲,无论时间过去多久,一旦听到那份独有的关怀与疼爱。
任何人都会变成个孩子。
“娟儿,叫寂雪明天过来呗。”二姨的声音在一片欢笑中传来,周娟代为回应,“他不来了,说是明天还有同学要去。”
李寂雪催促道:“妈,你快去把,别让他们等急了。”
“那你有啥事给妈打电话啊,钱我放在你那屋抽屉里了。”翻洗麻将的声音混淆了电话的声音,周娟临挂电话之前叮嘱了几句,也不知道儿子有没有听清。
挂了电话,李寂雪给母亲发了条短信,让她放心。
母亲回了个好字。
日常,一如既往,房间里还余留着方才热闹的气息,门口的拖鞋大多数都被来人整齐的放回了原位。只有一只歪歪扭扭的搭在门边,像极了主人平时调皮捣蛋整日坐不稳三分钟的样子。
李寂雪走过去把鞋子摆好,顺手关了灯,坐进阳台的躺椅,侧脸看向窗外阑珊的灯火。
放假的全州市就像是调皮的孩子,总在人意想不到的角落里憋着笑,然后突然放出一个礼花。
你若笑,他便欣喜,你若有些愤怒,他也不在乎,继续到别处躲起来,等着放下一个。
李寂雪想,时代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你以为有无限的未来,它却在不断地提醒你时间越来越短。
而当你趋于平静,释怀愤怒,等待老去,它却时不时地满足你一些童年无法实现的愿望。
让你觉得,生活,简直是一个小妖精,你越追逐,它越兴奋,越给你搞出稀奇古怪的意外挫折。
而等你不追逐了,它却反而觉得无聊了,主动来撩拨你。
简直像极了某个人,李寂雪心里像是有只猫突然蹦出来,甩着细长柔软的尾巴,张牙舞爪的扑向他的心坎。却又在落地的瞬间,收回吓唬人的爪子,用软软的掌心软垫挑衅似的按着心底。
现在这只猫又注意到了某只柔软沉静的小蝴蝶,那只向来飞起来没多少动静的小蝴蝶,她安静,却又如此美丽,被世界允许着持有不争不抢的骄傲。
但她的骄傲,却被这只不讲道理的妖精猫和另一个更不讲道理总是偷偷摸摸的庞然大物,搅和的乱七八糟。
“呵呵”,李寂雪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种用第三者的方式看自己的故事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太禽兽了。
这是他过去常用的训练方式,放松自己的每一根神经,让一个个角色留在自己心底的感情和印象,自由的变成一个个生动的角色,自由的展开情节。
就像做梦一样,归根溯源这种意象训练本质上和做清醒梦是一样的,也多亏这些训练,李寂雪才不至于当局者迷。
想做神棍的男人们很多,但不幸的是,他们大多数是用被字法实现了愿望。
轰,一朵烟花在窗前炸开,李寂雪看着那一团红光渐渐隐藏回黑夜,抻了抻懒腰,回到自己的屋子,将手机静音,斜靠在床头上,平静心神,开始正式进行自我催眠。
无心语惊醒梦中人。
王骏迪不恰当的比喻倒是提醒了李寂雪,也越发的把他内心里一直避而不谈的猜想提上了台面。
梦,究其本质,是潜意识对个人内心伤痕、愿望的变相演绎。目的是为了帮助个人面对那些不想面对的事情。
也就是相当于,在梦里把你想躲避的恐惧、觉得羞耻的渴望等正面表达出来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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