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雪扶起赵母的时候,顺手把匕首换给了她,“这么锋利的匕首,女人还是少用比较好。”
赵母居然一边连连点头说好,一边接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到腰间。
李寂雪说:“我如果不认识你,真的会觉得你是个准备接孩子回家吃饭的贤妻良母。”
“他本来就是贤妻良母。”
声音是从刘少的方向发出来的,却显然不是刘少说的话。
因为他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普通到每个人都好像认识他,仔细想想却又都不认识他。
普通到他说话没人会在意,他不说话更没有人会在意。
男人的步伐和他的人一样普通,走得既不快也不慢,就像是一个随处可见的刚刚结束加班走在回家路上的中年男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普通的人,从刘少身后那一群跟班里走出来的时候,刘少却吓尿了裤子。
李寂雪保持着和善的微笑,以同样的步伐走向男人。
两个人就像是两个在相邻公司上班的人,偶有见面,不是太熟悉,但既然看见了,总要走过去打个招呼比较好。
看见李寂雪的微笑,男人似乎还要更热情一些,他还没有走近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抬起了右手。
李寂雪从来不讨厌有礼貌的人,他的原则是一定要比对方还要有礼貌。
他当然很主动的握住了男人的手。
“你好。”,男人似乎很激动,握住李寂雪的手开始上下摇晃。
“不客气。”,李寂雪似乎不太好意思,忙按住男人的袖口,让他不必这么客气。
刘少身后的黑衣人们虽然都没有说话,却显然都不明白自己的老大为什么被这样一个人吓尿了裤子。
他们只是很苦于自己的老大现在不仅丧失了意志,而且来到这之前一定喝了很多的不明液体,肾还不怎么好。
但是老大终究是老大,证据就是老大尿了小弟也只能闻着。
就在这一刻刘少突然清醒过来了,这对黑衣人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欢欣雀跃的事情,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冲锋陷阵的准备。
挲挲,扑通,刘少翻了个身以很标准的姿势跪在了自己尿湿的那一片上,“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瞎了,请大哥放我一马。”
这对黑衣人们来说,无疑是一件很打击的事情,甚至有一个看起来很像缺心眼的跟班说了一句听起来更加缺心眼的话。
“老大,那人谁啊?我看着挺普通的啊。”
刘少已经喊出了哭腔,“你tm的瞎啊,你家普通人走在沙滩上能一点痕迹没有。”
李寂雪想,男人一定很重要,能把刘少那种人吓得这么体恤下属,可想而知是非常的可怕。
李寂雪很快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原本呆在石头边上的赵红颖已经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边跑边喊了一声。
“爸。”
男人听到这一声呼唤的时候眉毛动了一下,随后松开了李寂雪的手,一小块手术刀片从两人的手中掉落在地上。
赵红颖跑到的时候正好提到了混着刀片的沙土,刀片顺势飞起,嗖的一声在空中划过一道亮光,很正好的插在那个很缺心眼的跟班身上。
男人问赵红颖说:“他是你学生?”
李寂雪问赵红颖说:“他是你爸?”
赵母说:“老公?”
李寂雪惊讶的想,我们俩个有疑问很正常,你自己的老公你用什么疑问句?
男人对着下颚处的皮肤搓了搓,搓了一个白兮兮的灰卷出来,灰卷越挫越大,慢慢的竟搓了一个脸下来。
男人错得时间十分的有寓意,他搓完的时候,阳光刚好打在上面。
李寂雪已经明白了那坨灰卷其实是一张假脸,这显然是武侠传闻的易容术材料,可以看得出这个材料十分的上等。阳光照在上面竟笔直的透了过去,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通透。
李寂雪难以想象,这么通透的易容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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