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时光飞逝,李寂雪他们的初三一年过得格外紧凑。
二零九中虽然没有被正式列为重点初中,但它已经承受了它小小年纪不该有的重担,家长群体们拒绝放松对它的监视,这让它只能绷紧头皮拼命催赶学生们努力努力再努力。
李寂雪时常想,其实学生们私下里骂学校是很不理智的行为。
因为学校只是个平台,平台只是一个旋转的工具,催生平台这么拼命的,是在平台下面拼命奔跑的驴。
李寂雪很快又反驳自己,这么比喻并不恰当。
驴磨得是和自己莫不相干的豆子。
但家长们磨得是自己亲生的骨肉。
这么样来看的话,家长们真的是一群很伟大的群体。舍己为人,为广大苍生的吃喝做贡献。
(二)
在这些思考的间隙中,李寂雪也思考过一些相对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以赵家的能力,为何赵红颖流浪这么多年都没有被找到?
比如两个人明明是叛逃出来的,但为何赵家从此再无声息?
李寂雪以送作业的名义私下里和赵红颖多次讨论过这个问题。
赵红颖每次的回答都是,你说错了两件事。
我当初不是流氓,是值得学习的打拼。
我们不是叛逃,而是奔向了自由和自主的生活。
李寂雪说,你把一件这么扯淡的事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竟不好意思反驳。
(三)
在李寂雪另一些因用脑过度的发呆间隙中,他时常会回想起刚刚从卜海回到全州市的那几天。
那的确是一个盛况。
从二零九中的三年三班开始,在短短三周内,辐射至全州市全程,都在盛传全州市一夜之间,消失了一个很知名的非著名人物。
这导致李寂雪在全州站下车的时候,门口已经挤满了车水马龙。
李寂雪还在思考到底是谁家的明星又跑来做以公益为名的商演时,一旁等待的便衣警察一把扣住了李寂雪。
“可算找到你了。”
赵红颖吓到要报警,便衣马上说:“别按别按,我们就是警察,你爸妈在那边等着呢,我们是来保护你的。”
赵红颖还是不放心,怕是骗子趁机行骗,坚持拨打了报警电话。
不一会,便衣接了一个电话,嗯嗯回了几声,说:“你现在信了吧,诶,一会送你们回去后,我还得再来一次。”
李寂雪说:“你这不是接到我们了吗?说一声不就行了吗?”
便衣瞪着眼睛说:“我们出勤要写报告的,写报告要严谨,两次报警就得写两次报告,你们语文老师没教你啊。”
李寂雪看着赵红颖,赵红颖推着李寂雪说:“上车上车。”
便衣开着伪装成小面包的警车,在几十台一模一样的小车中挤了半天,最终在让其他几十辆不同程度有了变化之后,终于挤出了车群。
便衣说:“太费劲了,小同学你是什么人物啊,这么多人来看你?搞得我们都不敢大张旗鼓的办案。”
李寂雪说:“没什么,没什么,上过几次电视。”
便衣惊呼一声,李寂雪不好意思的低头表示,“主要是采访学校,我是顺带的。”
便衣说:“我不是呼你,是呼他们。”
李寂雪抬头一看,几百人黑压压的围在车前面,还在不停地喊。
“同学,你看见一个学生出来了吗?”
李寂雪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听说是下一班车,你没看都还围着呢吗。”
围观的人骂了一句这没有时间观念,活动一下蹲麻了的腿,然后继续围观。
李寂雪表示十分不理解,究竟是什么让一群人对一件并不能让他们快乐的事如此乐此不疲的坚持。
(四)
李寂雪后来听说那场盛况以一个孩子被吓的住院告终。
传言愈演愈烈,都说那个被吓坏的孩子是影舞者,类似给皇帝试菜的那种,本尊一看居然如此可怕,就偷偷暗度陈仓从别的路线飞往了别的地方。
李寂雪对着书本坐在教室的硬板凳上皱眉头皱了七八个月,外面居然还有人在猜测这个本尊到底飞往了哪里。
李寂雪想,到底是谁最开始传出去的?怎么能传的这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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