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非常感谢李警官,稍后我会把对话录音放到微博,再次感谢您。”
“不客气,我也要谢谢你,让很多人能听到一个普通狱警的心声。”
电话挂断后,何妙紧张地看着于旦,不确定自己的表现是否合格。
于旦在确定何哉已经结束了录音后,笑着伸出大拇指,“说得很好,有几分新闻记者的风采。”
何妙长舒出口气,“那我们现在就发到微博上?”
于旦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发吧,标题简单些,别加什么主观色彩,‘狱警谈于旦事件’就可以了。”
趁着何哉何妙上传的功夫,于旦拿着手机走到院子里,“喂,李警官,又是我。”
“你小子又有什么事,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真的谢谢你,李警官。”
“别啰哩啰嗦的,我说的都是实话,没什么可谢的!”
“总之就是谢谢,不烦您了,您赶快休息吧。”正要挂断电话,于旦又想起件事,“啊,白头翁下个月也要出狱了是吗?”
“嗯,六月三号那一批,你又要干什么?”李军皱起了眉头。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问问,这次真的挂了,快休息吧!”
于旦站在院子里出神,身后响起幽幽的声音:“我发现你很不对劲啊。”
宋红缨手中夹着细长的香烟,另一只手环抱在胸前。
“哪里不对劲儿?”
宋红缨弹了弹烟灰,直视于旦,“哪哪儿都不对劲,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都出来三个多月了,我也该有变化了。”于旦笑笑,“总之小姨你放心,我不会再为以前的事儿纠结了,过去的让它彻底过去吧,人要向前看的嘛。”
“你如果真能这样想,我当然开心了。对了,你进去把那姐弟俩打发走,然后陪小姨去个地方。”
“这才十几分钟,评价里的风向就变了不少!”何妙兴奋地说,举起手机示意于旦看留言。
“警察大大说的很中肯,初中课本教过,事物都是变化发展的,应该以客观的态度看事物。”
“出狱的人真的很难找工作,我表叔的儿子,之前工作的公司非法集资,进去两年。现在出来大半年了,想找个送快递的活儿都不行。”
“人家出狱了,又不好找工作,家里有能力支持就做点儿买卖,这很正常吧?难道要他剃光头发上山做和尚不成。”
在于旦的认知里,最容易改变和引导舆论的,一是权威站出来说话,二是悲剧色彩。
李军作为直接负责过于旦的狱警,以警察身份说出的话,算得上是权威发声了。
至于悲剧色彩,上一世有位被网友们骂得很惨的棒子国女星,后来压力加抑郁等多重原因下选择了自杀,才二十五岁就香消玉殒离开了世界,网上的骂声也瞬间转为一片哀悼惋惜之声,曾经骂得最凶的人也跟着大声疾呼,“她是被语言暴力逼死的”。
通常情况下,大家都很难硬起心肠对一个已经很惨的人说出“死了也是活该”这种狠话,除非对方真是个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之人。
于旦比任何人都珍惜这再来一次的宝贵生命,绝不会考虑寻死自残之类,但是巧妙地卖卖惨还是值得一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