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你你信口开河,我哪有”
谷樱扶额,这可是“姐姐”的大喜之日,怎么就成了这样?
瞬间,脾气就上来了,她可是好久都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
“你们别吵了,你们说说,现在是质问谁对谁错的时候吗?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好了,你,把针线拿来;还有你,把喜服展开,给我看看。”
污渍在衣服的小肚处,那头并没有刺绣。谷樱偷偷瞄了瞄谷淳,她的眼神中的是失望,是无助,但好像又释然了。
“没事,应该没事的。一会儿我用袖子遮一遮,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谷樱思索了一番,问了一个侍女,“迎亲车队现下到了哪里?”
“快要入宫了。”
“好,你让一会儿堵门的人尽量拖住迎亲队的人,等我们传话再让他们进来。”谷樱道。
小侍女福了福身,便出了宫殿。
谷樱当即拿起针线,穿上金丝,用最快的速度刺绣。
按理,迎亲队到樱雪宫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可是做刺绣至少也得两盏茶时间,堵门的人可以挨上两柱香功夫就算是不错。
谷樱道:“你还记得小时候老嬷嬷教我们的快绣法吗?”
谷淳犹豫了一下,道:“记是记得,就是不是很熟。”
“那好,我们一起在这儿绣一只凤凰,形状就按已有的来,记住,要快,两个人,一盏茶时间绣完,你才有时间换上。”
也许是两人的女红都不错,效率十分高;但其实是她们都分工配合造就了如此和谐的局面。
眼下,佟言斌和迎亲队已经到了樱雪宫门外。
堵门的人大多是宫里的妃子,当然也有大臣的子女,总之是很多人的。
佟言斌见这阵仗,可的确是吓了一跳。若是应付完这么多人,怕是要崩溃。
好在还是有一些自己的人,不然的话,后果
佟言斌跳下马,走到樱雪宫门口。
那些人也不给佟言斌喘气的机会,得着就来。
“新郎官,你可否想进来?”
佟言斌道:“那是肯定的,你们能不能别拦着了。”
“那你也得看看,大家答不答应。大家说,让不让他进?”
“不让!”一大群人异口同声地道。
刚刚那人也装了个无辜,“新郎官,不是我不让你进,这可是大家的意见啊。”
佟言斌问:“那你们要怎么样才让我进去呢?”
一宫妃笑了笑,道:“早闻新郎官才华横溢,绝顶聪明,我们这许多人可不服,这样,每人一个问题,若是你答的出,就让你进,大家看呢?”
“好!”
“我先来,这是一个谜面,翠翘红颈覆金衣,滩上双双去又归。打一物。”
佟言斌思考一番,随即道:“多谢浣纱人未折,雨中留得盖鸳鸯。谜底是鸳鸯。”
“在下拜服。礼蒙兄,该你了,你可要出些难题。”
风礼蒙,护国大将军嫡长子,文韬武略,不论文武,皆是谷国青年才俊中造诣最深的。
“今日是佟二公子的大喜之日,风某就不多加为难了,听闻佟二公子在诗赋方面多有研究,此刻是樱雨时节,不如便作一首樱花赞吧。”
风礼蒙一席白衫,手持一把折扇,用水墨画上了竹子,刚劲有力的笔法,绝不含糊一处。
佟言斌一听,这倒也好答。
不出片刻,一小诗脱口而出。
冬宿寒天魄未眠,一朝春雨洗尘烟。风暖熏开花万朵,醉人寰。似锦嫣红盈媚眼,幽香淡淡逗蜂癫。梦卧花丛何所处,佳人园!
众人听了,连连叫好。
好在收买那些个人只是在一旁看戏,并无什么动作,一大堆问题问完,众人也都让了路。
艺鹭在谷淳闺阁的窗户边守着,只见佟言斌飞一般冲进了樱雪宫,不由大叫:
“公主,驸马闯进来了!”
不巧,谷樱和谷淳刚好收了针脚,时间却也是不够穿上了。
事出紧急,外面的小侍女怕也指望不上了。
谷淳灵机一动,道:“屋里所有人,你们不想去找驸马要点赏银吗?还不快去。”
小侍女们喜了,忙碌了一上午,过后可以得公主赏银,这下连驸马的都顺带讨要了。
见小侍女欢喜地堵在房门,谷樱才安心的将喜服给谷淳穿上。
那些小侍女也算是聪明,将佟言斌拦下了挺久,谷樱刚把喜服整理完毕,驸马就进来了,姐妹俩着实松了一口气。不过想想,谷淳的好说话,又善良,是宫里公认的。她们若是没有点小聪明,也不会在这么好的主子下面当差。
红日初升,又一姑娘出阁了。皇上赐婚,按理是先要去紫鸾殿谢恩的,可皇上还没下朝,命赵远来说免了。
这倒也省事。
谷樱目送迎亲队的车马喜轿远去,自己却无缘观礼了。
谷国有规矩,未出嫁的女子是不能观礼的,说是这样会坏了日后的运气。
迎亲队的轿子转入朱雀大街,商铺楼房,红丝直挂在上,可谓是十里红妆。
暗处,乐云蓉带辉儿静静的看着一切。
而谷淳却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后来听了一声惨叫,在两旁看戏的百姓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