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两个月以后了,她报仇心切,终日闷闷不乐,我心中激愤,愿助她全力找出凶手,当然,因为那把扇子的缘故,其实也是为了我自己!”
“这么说来,潘家院里的白衣女子果真是周家小女?她为何平白无故冤枉我?”廖解双目紧紧盯着桑一笑
“对,周家小女名叫周梅,镖局出事之前她一直跟在终南山云松真人学艺,所以才得幸免。”桑一笑的眼神里似乎充满了回忆,他与周梅相处的这一段时光里,两人互生情愫,可最终的结果却是伊人早逝。
他顿了顿,缓缓说出了周梅在他身体前自刎的经过,
“梅儿不知道我早已服用了红丸,以为我真的先她而去了梅儿啊,那个晚上,你一定想问,为何所有你亲近的人都会离你而去?每念及此,你笑哥心如刀割一般!”桑一笑有点出神,仿佛在对周梅诉说着。
“后来我才知道了当晚发生的事,也许她只是想在死之前借助你这个巧合摆脱我的嫌疑而已!”桑一笑指着廖解臂上的胎记
“我答应过梅儿,我一定要帮助她找到凶手,虽说不能断定就是当日那个黑衣人所为,但一定与他有所关联。那日我见你手臂上的胎记与那人一模一样,心中惊奇,便与梅儿说了。但是仔细想来,便可断定你根本不是,一个人身体言行可以说谎,但是武功绝对骗不了人!那人武功奇诡,身法怪异,而你实在太差劲了!那胎记可能只是个巧合。”
廖解的表情有点僵硬一旁的陶宁宁关切的看了看他,正欲说话,廖解挥了挥手,怒道:“就这样?!你们就可以平白陷害我!”
“小捕快,我对不住你。”桑一笑说完不敢看廖解,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悔恨和哀伤。
“那太白的人怎么能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并且派了七剑中的两位亲自追杀廖大哥?”陶宁宁问道。
“依我看,这太白剑派暗中与官府必有勾结,他们反应太快了,根本不合理”桑一笑开始思考这些细节
联想到缇骑司给小捕快怀里的追踪药,至少说明太白的人更早之前就与缇骑司有了勾结,难道一开始就有人盯上了廖解,并想借太白之手杀掉他?他一个小捕快为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做?还有,长孙信这个人桑一笑十分清楚,他的江湖地位自不必言,剑法已经臻入化境。更有传言说他从剑法之中悟出了“王道”,这样一位傲视天下的人绝无可能与周镖头做什么至交,他难道又甘心被官府利用吗?太白这里一定有古怪!这像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陷阱,小捕快就是他们的猎物,一张大网正在他面前徐徐展开。
桑一笑正以审视的眼光重新打量这位不起眼的小捕快,看来解局之人就是他,自己的判断没错,这位小捕快身上一定存在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秘辛此时廖解长吸一口冷气,双手抱头,蹲坐在地,继续开口问道:“你武功如此高强,我们不是对手,那晚你为何要装死?”
“我死之后,照例会由湖县当地衙门验明我的正身,官府具结之后,我便偷偷苏醒逃脱,寻一死人代我即可,从此便无人再怀疑我了。世间少一个色道人,只存在一个桑一笑,发誓找出镖局灭门真相,为梅儿报此血仇的桑一笑!”桑一笑一脸坦诚,看到蹲在地上的廖解,便把他扶起来
“听你所说,你与周梅情投意合,可是你那日为何会轻薄潘家小姐?”
“潘家小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小捕快你可曾听说过白莲教?”
“白莲教?十年前教众起义为祸一方,余党已经被朝廷扑灭了,难道现在还存在吗?”
“这事以后我慢慢跟你聊吧。”桑一笑甩了甩宽大的道袍,转身而走,“走吧小捕快,别发愣了,你不是要去山西吗?今后,我们目的一致了。”
陶宁宁一把拉起还在发懵的廖解,两人快步追上桑一笑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