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挡在了吴王世子的脸前,那绣花针击中了那把长剑,“叮!”的一声,折陨而下,变成了一小段毫无用处的废铁。
长剑的尽头,是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它的主人,是一个身着靛蓝绸袍,长发及腰,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
“抓刺客!!”吴王府下人们眼见这一幕,都吓得不轻,好在有人迅速反应了过来。
一声声嘶吼响彻夜空,陶宁宁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众家丁摁住,无法动弹。
刚才台下的两班梨园子弟仿佛是得到了某种信号,纷纷从腰间抽出贴身的匕首短刃,在为首一人的带领之下向着主宾楼冲去,原来,这些梨园子弟俱是白莲教教众假扮。此刻夜幕之下,喊杀声震天,而为首那人赫然便是廖怀信!
陡然剧变!王府的卫士们与白莲教教众开始厮杀在一起,风到月来阁中一片混乱!那老迈的吴王从未受过如此惊吓,竟一时愣在了当场,不知何去何从。他的周围迅速集结起了一群王府卫士,将他团团围在中央,而吴王世子在长发男子的保护下,迅速逃离了主宾楼,顺着廊桥往岛外走去。就在他们走到岸上之后,身后一声巨响!那座唯一连接湖心岛和陆地的廊桥被火药拦腰炸断了!随后,归园田居内爆炸声四处响起,火光一片。
“父王!”世子想到自己的父王还在岛上,如今廊桥已被炸断,该如何是好,不禁忧心如焚。
“世子!快走!顾不了那么多了。”长发男子像抓小鸡似的一把拎起世子的后脖颈,提起一口真气,急速离去,浓烟滚滚中,吴王世子掩鼻而走,也不知道是被呛的还是悲伤,一路眼泪直流。
陶宁宁趁着混乱中分不清敌我,努力挣脱了包围,突然又感到有一双大手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正欲反抗,回首一看,竟然是她的廖大哥!
“廖大哥!你!”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世子要跑!我们追!”
此时的赵犀也是一副梨园行打扮,带起陶宁宁冲着吴王世子逃跑的方向紧追而去。
由于廊桥被炸断,大批赶来救驾的王府卫队被湖水阻隔,情急之中,一些卫士开始尝试泅水而渡,可他们游到一半,突然像被水鬼绊住手脚,囫囵沉了下去!原来水底下早已安排了白莲教的水鬼众们,将泅渡的卫士分别拖下水去,然后掏出匕首往脖子一抹,落水的卫士只能乖乖喂了鱼虾。这一手一来,唬的岸上之人不敢再近水一分,只能望湖兴叹!
主宾楼里王府的卫士渐渐稀少,寡不敌众,保护吴王的包围圈已经被撕开了一个豁口,大批白莲教众杀到了吴王眼前,廖怀信也冲了进来,看见坐在中间痴楞的吴王,冷笑一声,手起刀落,便砍下了那个圆乎乎的脑袋。
众卫士眼见吴王授首,便一下子丧失了抵抗力,四散而逃,混乱中又被白莲教众杀死杀伤无数不提。
赵犀和陶宁宁跑到廊桥边,眼前的桥已被炸断,世子却早已逃之夭夭,心急如焚。此时一袭绿袍飘然而至,正是那迟未至,此刻她已经没必要再伪装,便早已撕去了那身小厮衣裳。
“你是?上次山谷里的那个绿袍客!”
“太白毒剑,迟未至。”
身后火光冲天,大火开始在整个湖心岛蔓延,情急之下来不及多言,
她对二人说:“此湖宽不过数十丈,两位可与我轻功渡去。”
赵犀老脸一红,“我不会轻功”
陶宁宁听到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运气之法,存乎一心。你既然已经懂得运气之法,如何不会这轻功?按我说的去做”
迟未至将一些轻功法门说与赵犀听了,赵犀一五一十照实去做,只觉得脚下一轻,似有腾雾架起,这种感觉妙不可言,于是三人携手,踩着湖中的莲叶,渡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