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座生还率只有百分之十的生门。
不过,不要紧。
巫如湮勾唇一笑,他们巫氏一族,生来便一直在与上天抢生机不是吗!
巫如湮伸出两指,两指夹着挂在胸前的青鸟玉佩,反转。
一束黑白交缠的光芒从青鸟玉佩上喷涌而出,射到房梁上。
‘轰隆’一声。
粗大的梁柱断裂,缓缓倒下。
随之落下来的还有支撑柱,木板,榫卯等纷纷从房顶上坠下来。
砸在桌子上,桌子被砸得四分五裂
打手们惊骇着四处躲避。
巫如湮解开固定班若用的红色绸带。
班若心下重重一沉。
看着巫如湮满是冷汗的额头,他眼神冰凉,自嘲一笑,认命地,缓缓松开手。
巫如湮扔出红色绸带。
红色绸带在缓缓倒下的梁柱上上打了个转,系紧。
“抱紧了!”
巫如湮反手搂紧班若,拽着红色绸带,从三楼上一跃而下。
坠落的风声在耳边呼呼作响。
班若一怔,下意识抱紧巫如湮纤细的脖子,随着她一起坠落
巫如湮长长的,凉凉的,乌黑头发,扬起,坠落,从班若脸庞上扫过。
班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缓慢的,却一声比一声长,一声比一声重。
巫如湮二人落在地上。
梁柱随之压下。
巫如湮慌忙躲开,躲开了梁柱。
背上传来一道沉痛的闷哼声。
巫如湮刚站稳,往后一看,旁侧砸下来一根支撑柱,刚好砸中班若,巫如湮心下一惊,“班若!”
刚说话,一口血冲上喉咙,巫如湮脸色难看地闭上嘴咽下去。
打手们已经回过神来,看见巫如湮二人,再次围拢过来。
“喂!你没事吧?”巫如湮咽下喉中腥血,拖着颤抖的双脚往外冲。
“哑者!”
巫如湮背着班若从烟花楼里冲出,把班若扔到驴板车上,巫如湮感觉自己差不多快断气了,“快走!!!”
哑者见巫如湮背着班若冲过来,早早就做好了准备,等巫如湮一爬上车,手中鞭子甩了甩,驾着驴车,飞一般地冲出人群。
烟花楼的打手们跟着追了出来,街道上顿时乱成一锅粥。
“站住,别跑!”
巫如湮喘了几口气,见打手们举着棍子从烟花楼里追了出来,不由‘哈’了一声,叉腰站在板车上,“别跑?有本事你们别追啊!”
一名打手对着巫如湮扔出一把刀,巫如湮猝不及防差点被刺中。
巫如湮脸色黑了一下,顺手拿了街道两旁小摊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往后砸,“砸我?快谁更砸啊!”
打手们狼狈地闪躲。
巫如湮哈哈大笑,“来啊!哈哈!”
摊子上有一个笨重的南瓜,巫如湮拿起,投掷出去。
南瓜正好砸在其中一个打手头上。
那打手被砸得头冒金星,晕晕乎乎地转了两圈,跌倒在地。
巫如湮乐不可支,如法炮制,砸晕了好几个打手。
躺在木板车上的班若不知何时睁了眼,他侧躺着,一瞬不动地望着巫如湮。
斜阳下,巫如湮脸上像渡了层黄光,暖暖的,生动活泼得让人生嫉。
他可以信任这人吗?
班若微微上扬的唇角慢慢变得平整。
彻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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