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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池的眼珠子狡黠地转了两下。
“爸爸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们班主任给你打电话,说我女朋友多?”
“你倒很有自知之明。”
“嘿嘿,谢谢爸爸夸奖!”
“我这不是夸你,”江北渊沉了口气,“你自己说说,你觉得你现在的人生,是在正确的道路上吗?”
“当然是呀!我和爸爸不一样,爸爸有妈妈,所以爸爸要宠妈妈一个老婆,可是我没有老婆,所以我可以宠很多的女朋友!”
臭小子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
江北渊微微眯眼。
“今天的韩阿姨,你觉得她怎么样?”
“啊咧?”小家伙没想到爸爸忽然转到韩薇薇,挠了挠头,“不怎么样!”
“你喜欢她吗?”
“当然不喜欢!爸爸也不喜欢她对不对?”
江北渊嗯了声,“那你觉得妈妈会喜欢她吗?”
“肯定不会,妈妈讨厌靠爸爸很近的女人!”
“所以你的未来老婆,是不是也会跟妈妈一样的心情呢?”
江北渊捏了一下儿子的小嫩脸。
“想想你的未来老婆,她看到你现在对别的女生那么好,她会不会很伤心、很难过?你可以对她负责吗?”
“我”
江清池的小脸涨得通红,一张小嘴也卡壳了。
末了,最后揉着眼睛说,“爸爸我尽量吧!对了爸爸,你今天说还有约法两章,是哪两章咧?”
闻言江北渊笑了笑。
这小子岔开话题的速度,倒是学了言念呢。
“18岁以前,你不准亲女孩子的嘴巴,也不准碰女孩子。”
“可是,如果女孩子主动亲我呢?”
“再说。”江北渊咬牙。
“还有第三章咧?”
“第三章,我想告诉你,我和你妈妈赚的钱再多,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哪怕我是集团的总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和你没有关系,你只是我们的孩子,你不能把你现在享受的一切当做理所当然。”
“哦”
江清池一只小爪子揉着心脏,可怜巴巴瘪嘴,“爸爸你这么严肃,我怪怕怕的。”
“怕就对了。”
江北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凝视着他。
“下次再在幼儿园惹事,你的零花钱全部没收。”
“不要!!!”
“不要就按照跟我约定的去做。”
“哦”
眼看着爸爸出去了,床上的江清池这才傲娇地扬起了小下巴。
“江北渊,以后等我成了小江总,你就是老江总了,哼!看你还嚣不嚣张!”
小家伙嘴上抱怨着,不过行动上还是照做了。
接下来的几天,江清池在幼儿园可乖可乖,下课也不乱跑,就坐在座位上画画,画一家五口。
他记得以前也画过一家五口,那个时候爸爸妈妈在闹离婚,弟弟妹妹还没有出生,他将弟弟妹妹画成了苹果树。
许是苹果树听到了他的召唤,所以今天放学时间,丁宝怡公司没事,抱着江春和来接哥哥。
幼儿园门口人来人往,孩子们在老师的带领下纷纷跑了出来,远远的丁宝怡就看到了江清池。
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孩子。
江清池斜肩背着小书包,一双黑色的小马丁靴,白色的背带裤,在一众孩子中显得非常时髦,再配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像明星的孩子一样瞩目,气质卓然。
江春和立刻看见了哥哥。
“是哥哥!”小姑娘冲着干妈指。
丁宝怡把江春和放下来。
“去找你哥哥吧。”
然后得以自由的春儿,摇晃着小脑袋,踉踉跄跄地朝着江清池奔去。
江清池接住了飞奔过来的妹妹,不过他现在还抱不动妹妹,只能牵着妹妹的小手,用力握了握。
“要握紧我,不然会丢的。”
“”江春和懵懂地点头。
“对了,三儿呢?没跟你过来吗?”江清池问道。
江春和摇摇头。
上了车,江清池赶忙问丁宝怡江三儿去哪里了。
丁宝怡不以为然:“应该在家吧,我去你家的时候没看见你弟弟。”
回了家,江清池第一时间放下书包,扯着嗓子,吆喝三儿,三儿这么叫。
无人应答!!
房间里、玩具房、书房、甚至是婴儿房里面,都没有江景明的身影。
江清池急得满头大汗,立刻跑到厨房,去找妈妈。
言念已经洗好了菜,擦了擦手,等着江北渊回来做饭呢。
“怎么了,你弟弟不是被你干妈带着吗?”
“没有!干妈说三儿在家,可是三儿根本就不在!”
言念一愣。
这怎么可能?!
客厅,丁宝怡正抱着江春和玩手机呢,言念风风火火地冲过去,把她拉起来。
“干嘛扯我衣领子?”丁宝怡没好气瞪她一眼。
“我们家三儿呢?!”
“什么?三儿不在家吗?”
“不在!你不是带他去接大池放学吗?”
“我带的是春儿啊!”
“你说的是带孩子去幼儿园啊!”言念急得直冒汗。
丁宝怡也冒汗了,舔了舔唇,“我带的是一个孩子啊!”
“我以为你带两个孩子啊!”
这可怎么办?
江三儿丢了!!!
丁宝怡和言念都慌了,俩人绕着偌大的房子找了一圈,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所有角落也都找了,甚至是衣橱和床底、沙发底下都找了,就差把马桶给掀了,都没有找到江景明。
言念已经不单单是冒汗,手指都在发抖,浑身无力打哆嗦,三儿能去哪,莫非是偷偷溜出去了?
不,他不是那么贪玩的孩子啊。
从房间出来,言念听到玄关处有动静,以为是江景明,“三儿!”
撕扯一嗓子跑过去,回来的却是江北渊。
“唔老公!”
她像个六神无主的孩子,扑到江北渊怀里,揪着他领带的指节变得苍白。
“怎么了?”
“三儿三儿丢了!”
言念说完就哭了,江北渊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慢慢说。
哪里能慢得下来啊!
她现在情绪激动,说话也说不顺畅,丁宝怡走了过来,勉强冷静地和江北渊解释了一番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