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治她的病,看了所有的医书,想了无数的办法,可还是没能医好她的病。
自己这病她是可以治的,但,想到逝去的亲人,她如何能安然活着,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这就算她自己给自己的惩罚。
这四年,她不会哭,不会痛,身体迟钝的像一具行尸走肉。
只有在每年清明节,她风雨无阻的来这里为亲人们烧纸,她的心上才会有那么一丝痛的感觉。
喉咙到胸腔都压抑沉闷之极,她却哭不出来。
她沉默的看着几个牌位,她没有说话,也不知说什么?
不敢问她们可还好,她们那样死去怎么可能好,她如何有脸问出这句话。
而她自己,这四年,她过的不好,非常的不好,她更不能告诉亲人们她的痛苦,让他们在九泉下都不得安宁。
她把最后一张黄纸丢进火推里,跳跃的焰火渐渐熄灭,她看了看自己被燎出一片火泡的手,从腰间取出药瓶,胡乱的倒在手上。
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安静的陪着亲人们
此刻,梅园的寝院中,夏胜与李猛坐于石桌上,桌上摆着酒菜,李猛在与夏胜对月欢饮。
一位女将士与金子走进院子,向夏胜拱手一礼,笑说:“钟璃见过小候爷。”
“你怎么来了?”李猛看着钟璃,不悦的蹙起剑眉。
夏胜打量着女将士,这女子一身戎装尽显飒爽英姿,在她身上全然找不到女子的娇弱,她是自成一派的,冷艳绝美,看着她黝黑的肤色,夏胜想到了雍容华贵,又另类少有的黑牡丹。
他挑了挑眉会心一笑说:“我说李兄,你与佳人有约,那你跑我这来喝什么酒啊,得,今日就喝到这吧,别让佳人等久了,赶紧随着佳人回去吧。”
李猛不以为意的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说:“什么佳人,她叫钟璃,是我的副将。”
夏胜这局外人,自是看明白女子看着李猛那关切的目光中暗藏的爱慕,而这李猛却是个不解风情的,如此美艳特别的女子,他全然没把人家当女人看。
夏胜痞痞的笑着,将酒壶抢过来抱在怀里,说:“好好,你的副将找你定是有要事,你赶紧回去吧,我这酒给你留着,赶明你得了闲,我们兄弟再痛饮。”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我不过才喝了你两壶酒你就要赶人,你这可是待客之道,快拿来,今天我们尽兴。”
李猛说着去抢夏胜怀中的酒,见夏胜不给他,他有些气恼的看着钟璃,说:“钟璃,你回军营去吧,别总盯着我。”
钟璃看向夏胜,说:“小侯爷,我并无军务找将军,我来是给将军送药膳的。”
“哟,大老远送药膳来,瞧瞧这心意,真是暖心啊。”夏胜一脸戏谑的看着李猛说。
钟璃说:“小侯爷有所不知,将军之前喝酒伤了身,但将军嗜酒又戒不掉,医师便给开了个药膳的方子,说是喝酒时吃这药膳能缓解酒后的痛苦,小候爷也可尝尝,这药膳对身子极好。”
她从金子手中接过药膳放到石桌上,给李猛与夏胜各盛了两碗,对二人说:“将军与小候爷慢用,我去外面等候将军 。”说罢,她便与金子退出了寝院。
夏胜一脸坏笑看着走掉的钟璃,说:“李猛,你不错啊,竟有这般特别的大美人在侧,你真是艳福不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