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荷,你呢?”何时归又问夏青荷:“你文字功底那么强,英语和日语都很好,在大城市找个翻译工作轻而易举,去考个文史类公务员,也一辈子安安稳稳了,干嘛来这里受苦?”
“我我也不知道。”夏青荷不太爱说话,更不爱说自己的事,但还是开口道:“我家很穷,小时候交不起学费,是一位好心人资助我上完大学的。
毕业了,我就想也为贫困地区的孩子做点贡献。
可是来了这里,老师太少了,爸妈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让我回去,还说给我说了亲事,让我回去见见,可是一想到我走了,这里连个英语老师也没有,我”
“那你现在终于解脱了,可以回去相亲了。”熊壮道。
“老熊,别说人家青荷了,你为啥来这里?”何时归看向熊壮道。
熊壮哼了一声:“我没她们那么伟大,她们都是来支教的,我是迫不得已的。
我以前在长安一所学校教武术,我们那学校校长不是个东西,平时巧立名目乱收学生钱,借着县管校聘对老师吃拿卡要,还借着评职称,潜规则女老师。
这些我都忍了,可没想到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一场足球赛,明明是我带着学生辛辛苦苦拉练一个学期,周末我都没休息,才获得市联赛冠军。
可那狗校长,为了让自己侄子获奖,一定要我对领导说,是我们两个人带的队。
还威胁我,说我不这样说,就借拉练时一个学生受伤做文章,开除我。
我一气之下,就把那狗校长揍了。
然后我就被调到这里来了。”
“真不是个东西。”楚晴道。
“没什么。”
熊壮满不在乎道:“我还感谢那个校长,虽然这里工资低点,但人心没那么复杂,我在这里感觉挺好的。”
“那离开这里以后呢?还回去吗?”姜云曦道。
“回去干吗?”熊壮哼道:“打死我我也不回去,太蓬山中学没了,我就回老家乡下放牛。”
“放牛?”夏青荷愕然。
“是啊。”熊壮粗声粗气地道:“在乡下放牛多好啊,没有压力,没有江湖套路。
我都想好了,只放一头牛,以我的智商,多了我也数不过来。
他吃草,我在它身上睡觉,它丢了,我也就丢了,省心。”
“云曦,你要去哪?也去放牛吗?”何时归最后对姜云曦道。
“我放你还差不多。”
姜云曦白了何时归一眼。
“你昨晚教我的三招空手入白刃,我感觉不简单,云曦,你应该不是来自普通人家吧?说,来我们太蓬山中学,是不是图谋不轨?”
“是啊,我是图谋不轨,我惦记太蓬山中学那几张缺胳膊少腿的课桌呢,准备偷回去修一座宫殿。”
楚晴和夏青荷都“咯咯”笑了起来,姜云曦一句话,倒是缓解了悲凉的气氛。
“不开玩笑,云曦姐姐,我也觉得奇怪,你一看就和我们不一样,绝对出身大户人家,为什么要到我们这破山村中学教书?”楚晴问道。
何时归,夏青荷,熊壮都看向姜云曦,显然他们也想知道。
“我说我是出来找我家小白的,你们信吗?”姜云曦一本正经地道。
“小白是谁?”何时归问道。
“我从小养的狗。”
“切,不说拉倒。”
何时归,楚晴等人哪会相信姜云曦这么扯淡的借口。
“那你呢?我们都说了为什么来这里,你一个华东师范大学的高材生,又跑来这里干嘛?”姜云曦对何时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