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袁玮跑过去将袁承文扶起来,忍痛道:“承文也只是担心他的母亲才会口不择言,奚公子你又何必出手伤人!”
“只是口不择言?”奚云敬随意的掸了掸自己的衣裳,“刚刚可是他先跟我动的手,你们,都瞎了?”
袁玮脸色铁青,“尽管这样,那你也不能对他下死手!”
“这就是死手了?”奚云敬往前一步,“你们袁家,还真是看不起人。”
袁家人吓得又往后退了退。
袁玮沉住气,“奚云敬,你若再敢伤我儿子一下,我袁家定叫你好看。”
话音刚落,奚云敬就嗤笑起来。“袁老爷,你还以为你们袁家现在是原阳州府的半边天呢?恕我直言,袁家已经没了,这房子,还是宋元清给找的吧?你们的吃穿用度,七八成都是宋元清供给的吧?别整天拿着你们以前的架子来吓唬人,比你们架子大的人,小爷我也见得多了。”
见袁家人不服气的想要再开口,奚云敬又故作烦躁的指了指里头。
“嘘!别出声,看病不能有外人,更不能被打扰,这是你们家宋大夫定下的规矩。”他看着柳氏,“别人不知道,难道二嫂你也不知道?”
柳氏哑口无言,她是听说陈武说过,宋元清在看病时的的确确有这种规矩。
可是
“她为何一定要关门医治?为何又不能让人在旁边?奚公子,莫非这也是你从外头给告诉他的医治方法,所以怕人把本事学去了?”
奚云敬不动声色,可神情却并非是默认。
柳氏看在眼里并未戳破,只是继续问:“奚公子,你见过元清怎么医治别人么?你难道就不好奇?”
奚云敬神情一滞。
好奇?
他怎么会不好奇?他好奇死了。
见他有些松动,柳氏又柔下嗓音。“你们来的晚,没看到大嫂整个人就是泡在血水里的样子,她伤成了这样,元清真的能把她救活?是,老太爷娶她进门时我们做小辈的多有抱怨,可如今我们住在同一片屋檐下,都已经是不分里外的家人了。里头伤了的那个人又是我嫂子,是文意的亲娘。我们一家人只是担心而已,这么重的伤我们只是不相信,我们只是想要亲眼看看而已。”
柳氏在这边说的颠三倒四,袁家老二袁珲趁机想要趁着奚云敬不备朝着旁边绕过去。
岂料奚云敬只是稍稍的挪了挪步子,就牢牢的把袁珲的路给堵住了。
“既然你们已经把人交到了她的手,那就应该要信她。正如我所说,林家公子半条腿已经踏进棺材的人她都能救回来,又何况是你家一个大嫂。别人不信,你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人就更应该要信她了。”
那血看着是吓人,但跟进屋里的奚云敬却看得很清楚,刘氏又没有缺胳膊少腿,手脚脸上也没明显伤势,顶多就是晕过去了而已。与那一日被人追杀,浑身是伤浑身是血的他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他这样的伤,若是交给别人,少说也得修养个十天半个月。可这伤在宋元清这里不过就是像缝补衣服,放眼整个大顺,谁敢这么做?
再者,他那些乱七八糟的伤疤到了他这里,通通都消失了。
这宋元清,确确实实是有本事的。
他看着袁家几个人,微微侧身,“她的脾气你们应该很清楚。想进去,那就进去吧。”
他让开的这么干脆,倒是让袁家人不敢再轻易往前了。
空间里,宋元清给刘氏安排了一系列的检查,确定了她只是头部受伤,并未有其他伤势之后,又针对性的展开治疗。空间外的争执她听得清清楚楚,也了解袁家人的尿性,倒是不担心他们敢冲进来。
只是
宋元清给刘氏打上了点滴,这一时半会儿的是走不开的。如果把人带出空间,点滴被人瞧见,她也不好解释。可若是一直呆在空间里,万一刘氏醒过来
正在此时,空间外传来一声厉斥:“宋元清是何人!”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宋元清心下一沉。
如果她没记错,那天追捕奚云敬的人,张口就是这样的官威
奚云敬还在外头!
“有人状告宋元清谋财害命,奉知府大人口令,前来拘捕犯人。”
“宋元清在这个屋里?”
有人在房门外头推搡了几下。“锁上了?来人,把门给我破了!”
宋元清那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儿。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正在这个时候,昏睡中的刘氏似乎是微微抬了抬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