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行那就试试软的,燕宁真诚的望向陆老爷,她发誓这是自己最真诚的时候了。
然而面前的老头吃软不吃硬,陆老爷十分不赞同,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三分:“你已经与陆横成婚,还要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样子,以后便留在这里,每日伺候男人,早些为我陆家开枝散叶,就是了,横竖饿不死你。”
燕宁惊愕。
还开枝散叶,这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这又不是在里。”
她简直莫名其妙,“我之所以会来到这里,纯属车祸坠崖,开始只是借宿一宿,我也并不认识大少爷,请恕我实在不能答应您的要求。”
“难道你不想生?”
陆老爷神情凝重,不悦的打断她的话:“进了陆家的门就是我陆家的人,你是陆横明媒正娶抬进来的,就是化作鬼都不许走,由不得你选。”
燕宁气得七窍冒烟,管家忽的拦到她身前。“少夫人,你可别忘了,若没有少爷,你还进不了我陆家门。”
她哪是被抬进来的,明明只是想进来躲个雨罢了。
她从来到陆宅开始就觉得很不对劲,而且就连拜堂都是被逼的,她不认可这么荒诞的婚姻。
燕宁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快步向外走去,管家也没再拦她,她盛怒之下也没多想,直到撞上了门口那层看不见却又实质存在的墙,才傻眼了。
门口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她朝门撞了数次,却都是徒劳,每每被那层看不见的膜弹回来,燕宁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这不科学!难道中那劳什子阵法是当真存在的?
她望向大堂正中间的陆老爷和管家,“你们到底是谁?想要怎样?为什么不让我走?”
燕宁想,这陆家绝对是个坑。
陆老爷这才缓缓说:“出去的办法,我已经同你说过了。”
燕宁只觉可笑,转身质问他道:“你说生就生,你是天王老子?”
她又向那堵看不见的墙撞了数次,仍是出不去,燕宁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这时庭院里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清清冷冷的,“忠叔,你别拦她。”
原来是新郎官出来了。
她抬头望向他,心砰砰的跳,被抓紧似的不受控制,她忍不住焦躁起来:“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我有工作,不可能待在这里陪你们变戏法。”
陆老爷狠狠的敲了一下拐杖,他嗤笑:“你既已拜了堂,入了宗碟,死也是我陆家的死人,去留可由不得你!。”
燕宁的脸色难看极了,这般强买强卖毫无回旋的余地,她就好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像是察觉到她的难过,大少爷迈步走来,在路过她身边时,低头轻声说:“我会带你出去的。”
他明明只是耳语,然而管家,也就是忠叔不知为何听到了大少爷说的话,当即打断了他们:“大少爷!还未洞房,您也得守规矩,不可任意妄为!”
他这么一喊,更加激怒了燕宁,她向前走两步与忠叔对峙:“天呐,扔掉你的包办婚姻吧!我不会任你们摆布的!”
燕宁的态度依旧决绝:“我要走,让我走,我不会给你们生孩子的。”
二人大眼瞪小眼,燕宁强行用自己的身高优势压制着
此时大少爷忽然打断说:“我带她熟悉一下陆府,你们莫要跟来。”
陆老爷哼了一声,没有反对,于是管家也退下了。
燕宁还想和管家争论,却想到大少爷跟她一样,是从外面进来的。她咬了咬牙,大少爷看起来还是挺有话语权的,或许他真有出去的法子呢,她赌对方不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左右留在这里她也是出不去的,便抬步跟了上去。
陆家很大,有前院后院,前厅后厅,东西厢房;厨房柴房,以及祠堂,都是额外起屋造的,屋子的格局跟以前古时候那些有点钱的大户人家差不多。
只不过这些屋子看着大,实际上也有年头了,抵不过时间的磨砺,墙壁一层层发黄起皮,屋顶也有反复修缮过的痕迹,变得相当陈旧。
周遭的屋子里虽然亮着灯,但仍然异常的安静。
安静到燕宁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燕宁忍不住去偷偷关注并排走在她身边的大少爷,她实在忍受不了这股安静,就问了他的名字,然而他并没说话。
“这狗日的拜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