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若问善良是否有罪

    “她用了禁术，今后会收到惩罚的，希望她能知道伤害生灵的后果。”

    “她用的是‘换灵’。依我之见，这个禁术一旦被破，使用者恐怕就会万劫不复的吧。”尘依依道。

    “是的。”海薇拉面无表情地说，一朵时之蝶飞向尘依依的头发，融入其中。

    白发渐渐转为黑发如瀑布散下。

    尘依依抚摸了一下新生的黑发又仿佛难以启齿地说：“其实我也是用了禁术才来到这个时空的。毕竟我是神王的姐姐，禁术可以随便用不受限制，可是我的力量不足以让我在这个时空待太久……”

    海薇拉一边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受伤的时之蝶接着给它疗伤，一边说：“你还有什么请求，说吧。”

    尘依依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要你一只时之蝶，让他恢复健康。”

    海薇拉手上的动作一凝，却若无其事装作不经意地说：“他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吗？重要到你不惜伤及本源，重要到你一夜白头，重要到你冒着被神王发现的危险来这里，只为恢复他想看的青丝，只为救他。”

    “其实你没有必要来这里的，虽然他受到伤和被下的毒确实难以救治。凭借我的时间回溯和时间定格确实可以让他在我的力量下恢复。可是莫宺袇在你那个时空，你大可不必来这里寻我。”海薇拉手中的时之蝶飞舞起来，扑闪着蝶翼奔向远方，“就算治他要耗费他千年之力，以他对你的爱慕，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地祭出灵药。”

    尘依依低下头去：“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和利用有什么区别。我不爱他，要是我给了他‘希望’，到最后他发现真相时，一定会很绝望，比现在还要颓废。所以能避开的就避开。”

    “萧暮尘只是一介凡人，你妄图让他成神，这本就违规了。而你现在还要他和神享有同等的寿命，与天地共享一片岁月。”海薇拉叹息着，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流萤彩蝶给它疗伤，“你让他成为真正的柳殇也不是利用了莫宺袇吗？”

    “是的，所以能给我吗？”尘依依垂下眼眸，也不知道在回答海薇拉的哪个问题。

    海薇拉手中的流萤彩蝶恢复活力后并没有飞走，而是飞向尘依依的手中。

    “这只流萤彩蝶渗透了一些空间力量，意义上，它是时空圣蝶，它可以满足你对他的愿望，带着它，回到你那个时空也会容易一些。”

    尘依依听罢，小心翼翼地捧着圣蝶：“感谢你的恩赐，虽然你力量已不同往日，可还是那么善良，罪恶神应该剥夺一些你的善良……给你一个忠告吧，你的善良终会毁了你自己。”

    “我知道……可是若人人都没有善良的话，这个世界该回怎么样呢？”

    “嗯……可是我们给了别人温暖，那么谁又来给我们温暖呢？”尘依依捋了捋自己耳边垂下的一缕细发。

    “嗯……”

    尘依依双手结印，时空圣蝶停息在她的耳边，如华光微闪，下一秒，她便消失在海薇拉的面前。

    月色，依旧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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