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您忍忍,这是这是肴大人送来的膏药不出半月就能好了”春花一边哭着一边给她上药。
杜宓把绢子塞到嘴巴里咬着,死扛着不叫出声。
在听见春花吸着鼻子的声音后连忙吐出绢子说道,“春花你哭归哭,可别将眼泪滴到伤——”
杜宓狠狠倒吸一口冷气,疼的差点儿一口气没喘过来。
好不容上完药后,杜宓只剩下半口气,趴在枕头上苟延残喘。
“小宓,我是肴青。”
肴青站在门外,敲了两下门。
杜宓努嘴,示意让春花给自己盖好被子,这才放肴青进来。
杜宓从小就在滁州长大,滁州风气开放,男女之间并不像京城里那么设防,再者杜宓的姐姐早早年就嫁给了蒋侯,那是杜宓才10岁,仍是个小丫头片子,如今已是16岁,在蒋侯身边养了六年,也算是由肴青看着长大的。
肴青拿她当自家妹子般看待。
总觉得她仍是个抱着木剑跟在他身后嚷嚷着要学剑好和人打架的小奶娃,一眨眼之间,原以为她长成了落落大方的姑娘,却没想到这姑娘大是大了,但闯祸的本事也更大了,这次更是胆子肥到往天上捅了个大篓子!
难怪副将会动这么大的怒气,气的副将说恨不得将人直接抽死,也好过自己被她这孽障给害死。
偏偏杜宓是个硬骨头,不道歉还嘴硬。
这才让副将下手失了轻重,打完后又后悔了,忙赶着让他送药过来。
肴青搬了个圆凳在床边坐下,把手里的瓷瓶放在她眼前,“诺,这是副将让我带来的上好的金疮药,是从高蒙国传来的好东西。”
杜宓一听见蒋侯的名字,直接捏住瓷瓶就往外扔去,“谁稀罕!”
肴青急忙伸手捧住,“你不稀罕也别糟蹋了啊,这可真是个好东西。”
杜宓气呼呼说道:“你光说好,这东西有那么神吗?”
肴青听她的口气有了变化,只当她是心动了,解释道:“就说你这伤罢,寻常顶好的药也需半月才能好全,但这高蒙国的金疮药只需五日伤口就能结痂脱落。”
五日?
也就是说她不用在床上躺20天了?
杜宓正犹豫时,肴青就双手递上了金疮药,“拿着罢,何苦和自己身子过不起呢。”
杜宓将东西收了,但胸口的气仍是难平,“他是不是就仗着手里有这药就将我往死里打?”
杜宓口中的他自是指的蒋侯。
“小宓,你也莫怪副将。”肴青叹了口气,“副将也是为了你好。”
“肴青!你难道也认为我错了?”杜宓九死一生,本以为蒋侯会关心自己心疼自己一手的伤,甚至连女子最重要的脸面也伤到了,可谁知他命人把她带回去后,一句话没有,先是抽了她一鞭子,还让她跪下让她对着亡姐的牌位道歉。
杜宓的灵魂本就不是古代人,穿越到这具仍是婴儿的身体上后,小时被长姐宠着,长姐嫁给蒋侯之后,又是被军中的人当成掌上明珠疼着,何曾被人这么训斥过。
现在竟是连肴青都认为是她错了,蒋侯没错。
可真是气死她了!
即便是她错了,蒋侯他又有什么资格打她,还打她这么狠!
对上杜宓怒气满满的控诉,肴青敛起面上温和的表情,语气颇为严肃的说道:“蒋侯是个粗人不会与人说道理,但昨日之事确确实实是你错了。”
不待杜宓反驳,肴青就继续正色道:“第一错,你错在不该为了逃避沈家公子散播谣言擅自离府,擅自出滁州。”
“我不这么做,他就要把我嫁给沈家那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了!这是打量着让我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吗?!”
肴青反问道:“如今你闹这么一场,结果不还是要嫁给沈家那病秧子?”
经肴青这么一提,杜宓才想起了昨日见到的那位大皇子,想起了他冷若冰霜的眸子,若是当时蒋侯没有大着胆子说她已经指了沈家公子,怕是她就要嫁给那个大皇子了。
想到这儿,杜宓脸上的怒意才褪去稍许。
“第二错,你错在不该在城楼上仗着自己些个三脚猫功夫就公然和蛮子挑衅,没错,当时城楼上只一个蛮子,凭你的实力若有武器在手,对付一个蛮子不再话下。但你有没有想过,城楼之下又多少蛮子在?当你被抛落城楼时,若不是大皇子及时出手,便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