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发现那边没有自己,又追回来怎么办。
周隽永又莫名有些后悔,大半夜的带一个女子回去,会被母亲责怪倒还是其次,要是坏了人家的闺誉就不好了。
但话已经说出来,已经收不回了,周隽永只好灭了油灯,忐忑不安地带着她向自己家走去,又不确定她是否一直站在身后,只好时不时回头看看。
一路无话。
林玲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哭声也慢慢变成了小声的抽泣。稍微平静了之后,却发现这书生的住处似乎十分偏僻,他们两人在巷子里转来转去了好久终于走到了大路上,来到书生的家附近。
林玲看着周围的街道细细一回忆,发现这里竟然就在柳宅附近,还隐隐听到不远处似乎传来了柳泽及他的小弟骂骂咧咧的声音。她心里暗暗不安,却又不敢明说。
直到在最后一个拐角,她突然看到有一个身着黑衣的婢女用托盘端着一个物件,鬼鬼祟祟地走进了柳宅的侧门。而那物件用黑色的布盖着,只能看清大概轮廓。看样子,倒像是一个奇怪的瓶子。
就在林玲停顿的这几秒钟,周隽永已经走了好一段距离。似是因为目的地就要到了,他没有再回头看她。
林玲连忙跟了上去,却看到他们已经来到了柳家宅院的后面,而周隽永已经打开了柳宅的后门,示意她进去。
她便也不再犹豫,抬腿随他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小小的院子,应该是在柳家后院开辟出来的一个小地方。院子一角种着几棵残败的柱子,竹身已经发黄,而另一边是一个丑陋的土房子,屋内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土房子旁边还有简单搭建起来的锅灶。
而小院还有一个小门,和林玲刚才进来的那个两辆相对。应该是通向柳宅里面的。
里面的人听见开门的声音,叫道:“是永儿吗?”听声音,因该是一个中年妇女。
周隽永关上门,回应道:“娘,是我。”之后便看到一个妇人走到门边为他们打开门。
妇人虽然已年过三十,但容貌却依旧秀丽,头发高高地盘起,眼睛因为用眼过度已经有些混浊,手上留着常年做针线活时留下来的硬茧。
周氏在见到林玲时愣了一下,也不热情,转身对着周隽永问道:“永儿,这小娘子是”腹诽道,这小娘子到底哪来的?这眼睛红的,刚才肯定哭过,真奇怪。
林玲尴尬地看向了周隽永,周隽永让她们先回到屋里才道:“娘,她这位姐儿是我从外面带来的,您先帮她找身衣服,我待会再把她送回家。”
林玲环顾四周,屋内只有一张小床、一个桌子再加几个小板凳,桌子上有一个小小的油灯,旁边放着才织了一半的冬衣。再往里面就是一个隔出来的小里间,应该是一个人住里间一个人住外间。
周氏疑惑看了他俩人一眼,知道等这位姑娘走了再说也不迟,便去找了一件素色朴素的衣裙递给林玲:“小娘子,我们这里没什么好衣服穿,这个是我年轻的时候穿过的,您别嫌弃。”
林玲连忙接过衣服,感激地道:“大娘千万别这么说,该是我感激您才对,等明天我就把这件衣服给您送来。”虽然不是什么好衣服,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近很不错了。。
周氏闻言,也没什么反应,语气平淡地道:“那小娘子你先在这里换衣服吧。”说完便拉着周隽永向外面走去,并帮忙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