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来的是胡宗主,这弟子也不敢迟疑,赶紧答道:“少宗主的白铃白铃死啦。”
这异兽白铃胡定炽十分喜爱,负责照看的弟子一见白铃死了,慌不迭来禀报。
胡定炽朦朦胧胧听到了,赶忙翻身坐起,伤心道:“我去瞧瞧。”
胡全知道事有蹊跷,一起快步走向异兽栏,只见那白铃横卧在地,早已气绝,身上却也没半点伤痕。
胡全问道:“夜里没听到白铃叫?有甚么响动吗?”
那弟子慌忙答道:“没有啊,宗主。”
胡全拉着儿子关切的说:“别太难过,爹爹叫人设法另买一只异兽给你。”
胡定炽抚摸白铃尸身,怔怔的掉下泪来。
突然间弟子陈飞急奔过来,气急败坏的道:“宗宗主不好不好啦!那些长老长老们,都给恶鬼讨了命去啦。”
胡全和胡定炽齐声惊呼:“甚么?”
陈飞哭喊担忧道:“死了,都死了!”
胡定炽怒道:“甚么都死了?”
他伸手抓住陈飞的胸口,摇晃了几下。
陈飞担心的哭诉:“少少宗主死了。”
胡全听他说“少宗主死了”,这不祥之言入耳,说不出的厌闷烦恶,但若由此斥骂,更着形迹。
只听得外面人声嘈杂:“宗主呢?快禀报他老人家。”
“这邪祟如此厉害,那那可怎么办?”
胡全朗声道:“我在这里,甚么事?”
两名长老、几名弟子闻声奔来。为首一名长老低声道:“宗主,我们派出去的众弟子,一个也没回来。”
胡全先前听得人声,料到又有人暴毙,但昨晚派出去查访的长老和弟子共有二十多人,岂有全军覆没之理。
他忙问:“有人死了么?多半他们还在打听,没来得及回来。”
那长老摇头道:“已发现了八具尸体”
胡全和胡定炽齐声惊道:“八具尸体?”
那长老一脸惊恐之色:“正是,八具,尸首停在大厅上。”
胡全沉默不语,快步来到大厅,只见厅上原来摆着的桌子椅子都已挪开,横七竖八的停放着八具尸首。
饶是胡全一生经历过无数风浪,陡然间见到这等情景,喉头干枯,发不出声音。
只听得厅外有人道:“唉,洪长老为人向来忠厚,想不到也被恶鬼索了命去。”
此时只见两名弟子,又抬了一具尸首进来。为首的一名弟子说道:“弟子今天见到高长老死在街上,特地抬了回来。”
胡全沉默的看着高长老尸体,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青。
过不多时,又有弟子送了尸首来,胡全沉默着核点人数,昨晚派出去二十几人,眼下已有二十二具尸首,只有郑长老的尸首尚未发现,料想那也是时间问题了。
他回到内门,喝了杯凉茶,心乱如麻,始终定不下神来,走出大门,想着这些尸体,心下更是烦恼,直到此刻,凶人已下手杀了宗门二十余人,却始终没有露面,亦未正式叫阵,表明身分。
他回过头来,向着大门上那块书着“西古宗”的金字招牌凝望半晌,心声感慨:“西古宗在修真界扬威无数年,想不到今日要败在我的手里。”
忽听得街上有蹄声响,一匹异兽缓缓行来,其背上横卧着一人。
胡全心里已然明了,纵身过去,果见异兽背上横卧着一具死尸,正是郑长老,自是在途被人杀了,将尸首放在异兽上,这异兽得知归途,自行回来了。
胡全长叹一声,眼泪滚滚而下,落在郑长老身上,抱起他的尸身,走入大厅,说道:“郑老弟,我若不给你报仇,誓不为人,只可惜只可惜,唉,你去得太快,没将仇人的姓名说了出来。”
这郑长老在宗门也无过人之处,胡全并无特别交情,只是胡全心情激荡之下,忍不住落泪,这些眼泪之中,其实气愤犹多于伤痛。
只见季夫人站在厅口,左手握着一把晶莹剔透的阔刀,刀身煞气弥漫,一看就是一件厉害法器,其名晶煞刀,她聚集真气洪声斥骂:“下滥的贼子,就只会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倘若还有种,就光明正大的到西古宗来,我们明刀明枪的决一死战。
这般鬼鬼祟祟的干这等鼠窃勾当,这偌大修真界有谁瞧得起你?”
胡全低声道:“娘子,瞧见了甚么动静了吗?”
顺势将郑长老的尸体放在地下。
季夫人大声嚷道:“就是未曾见到动静呀。这些贼人,就怕了我胡家的“万法天引”。
右手握住晶煞刀刀柄,在空虚削了一圈,喝道:“也怕了老娘这法器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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